宣瑛:“没有,但也不妨碍你以身相许。”
说着,他拿过药瓶要替祁丹椹上药。
祁丹椹尴尬道:“自己来吧。”
宣瑛目光落在他手上:“你手都这样,还能干什?你不用尴尬,在龚州,该看该碰,全都看碰,再说,你又不是没碰……他娘,越说怎越觉得你应该以身相许呢?本王清白都毁在你手上……”
说着,宣瑛就想到安昌侯府密室里。
他手无法伸直,只能自然弯曲着。
宣瑛知道这些用刑门道。
以祁丹椹手上伤来判断,只是看起来非常严重,惨不忍睹。实际上未曾伤到筋骨,只存在皮肉。
饶是如此,他依然偏过头,不忍心看。
半晌,他才恢复神色,如同无事人那般,端起初夏莲子熬成莲子百合羹,道:“看吧,你还是需要,离开,你连好吃东西,都吃不到嘴里去。”
他有自己骄傲与尊严。
他是个顶天立地男人,有着智慧头脑、无遗漏算计、精明手腕……
他应该给他同等尊重。
祁丹椹自嘲般笑笑:“还行,有吃有喝,还有人陪聊。”
他知道,宣瑛事先打点过,所以他伤看起来可怖,可比御林军动真格好太多。
。
更何谈是祁丹椹这样单薄体虚之人。
睡着说不定会好受点。
可偏偏祁丹椹极其浅眠,在他开门时,他就听到动静,睁开血丝遍布眼眸。
宣瑛并未将心疼怜惜展现出来,他大摇大摆走进去,如同以往那般,云淡风轻笑道:“看样子,你在里面过得还不错。”
他耳畔颈侧泛起薄红,经过天牢暗淡烛火照,那抹薄红看上去像是橘色。
祁丹椹淡淡道:“当时是情况紧急,做不得数。”
宣瑛不耐:“行,闭嘴,你很烦,别说话。”
他拿起药瓶,开始给祁丹椹上药。
祁丹椹白宣瑛眼,他就着递到他面前汤匙喝口浓郁粥羹。
宣瑛在祁丹椹喝得差不多时,又喂他几口热菜。
祁丹椹吃两口就吃不下。
宣瑛也不勉强道:“给你带来东西,你连三分之都没吃到,也不为难你,你就以身相许吧。”
祁丹椹:“这有必要关联吗?”
听闻进入御林军府衙审讯犯人,重刑半残是家常便饭。
宣瑛在他旁边坐下来,脱下披风给他披上,黄橙子连忙将带来饭食放在祁丹椹面前。
宣瑛:“吃点东西吧,吃完给你上药。”
祁丹椹蹙眉。
这时,宣瑛才注意到祁丹椹手也被动刑,十指上是被夹出来血痕,有些血痂已经凝固,有些皮肉外翻,露出里面鲜红血肉。
祁丹椹并不是什需要人呵护温室之花,他是历经风雨磨难成长起来。
祁丹椹曾经是他对手,是他喜欢人……
作为对手,他解他。
作为他喜欢人,他理解他。
祁丹椹要从来不是什怜悯,更不是被捧在掌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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