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猛然回过头去,只见宣瑛站在他身后。
天工门城墙上幽暗灯火投射在宣瑛身上,将他影子拉得极长。
他脸色苍白如纸,身形飘零似深秋枯叶。整个人看上去那般单薄脆弱,如同根蛛丝,轻微呼吸都能要他命。
轰隆隆——
天空响起闷声惊雷。
他不由得露出几丝窃喜:“不然呢?本王得不到,他也不许得到,所以本王要杀他。”
祁丹椹哑然道:“可那个时候是骗你。”
宣瑜眼眸中开怀窃喜被不满怨怒替代:“你说出这样话,是为让本王放宣瑛马?不可能,他该死,他必须死。因为他若不死,死只能是本王。”
祁丹椹没想到宣瑜这般失心疯,他道:“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当时不想被你纠缠,又无法说出实际理由,只能将锦王殿下作为挡箭牌拿来搪塞你。你如果因要害他,大可不必,但倘若他死于你手,会为他报仇。”
当时他不能自,bao身份,又不想宣瑜纠缠他。
宣瑜终于在祁丹椹脸上找到些因他而有情绪。
他前所未有开心:“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本王不光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万分,所以这个毒药是几类剧毒混合制成,中毒人必定死得痛苦万分,只是可惜,被宣环那废物享用。”
祁丹椹喃喃出声:“只是因为吗?”
他知道宣瑛宣瑜素有冤仇,且党派对立。
宣瑜要杀宣瑛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好似在龚州时,宣瑛趁乱派人刺杀宣瑜,就如他们说,那些冤仇从娘胎里带来。
有半分质疑。
仿佛在他眼里,宣瑜与宣瑛是相亲相爱亲兄弟。
他神色平和,态度恭谨:“锦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逢凶化吉。”
宣瑜嗤笑道:“是你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祁丹椹就是祁丹椹。
闪电乍然撕破天穹,束光从天幕劈下来,正好将宣瑛毫无血色脸映照得惨白几分。
他眸子里黑沉如水,尽是难以置信,以及些掩饰不住
所以他找个说得过去理由。
刚巧那时,他伪装断袖,恶心宣瑛。
他万万没想到,因那句话,宣瑜就要宣瑛命。
他说完,看到宣瑜定神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看他身后。
但倘若宣瑜因为他杀宣瑛。
那就是他错。
是他害宣瑛。
宣瑜见祁丹椹震惊错愕,眼眸里闪过自责。
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祁丹椹竟然因他话,接连失态。
他将他心上人害成这样,祁丹椹却能平心静气同他说话。
这人心性耐力绝非般人可比。
不知为何,他想看到祁丹椹情绪因他而动。
他啧啧感叹道:“中那种毒,可不好受。可惜死是宣环那个废物,真是浪费这好药。你知道吗?这毒|药从你说你喜欢宣瑛那刻开始,本王就找人研制。”
祁丹椹捕捉到关键词,错愕看着宣瑜:“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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