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宣瑜行礼,神色并无半分不妥,道:“参见肃王殿下。”
宣瑜饶有兴趣打量着祁丹椹:“看你这模样,想必本王那亲爱七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吧?”
他神色淡淡,并无任何失望,也无任何不甘。
就仿佛不是他设计刺杀宣瑛,也不是他想要宣瑛命般。
若是沈雁行与雷鸣等人在此,必定对宣瑜这番话嗤之以鼻阴阳怪气。
他走到门口,看到南星与秋风。
今日他听到宣瑛遇刺后,行色匆匆赶往锦王府。
这两人想必是怕他出事,所以跟来。
他看向两人道:“你们两人留在锦王府,若是锦王殿下醒过来,你们就来大理寺通知声。”
两人应声是。
就好似宣瑛只是他养条狗。
有感情,但不多。
众人送走嘉和帝与些闻风而至大臣。
整个庭院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他们索性就坐在庭院中,等宣瑛醒过来。
对任何事不期待,也就没敬畏,就不会慌乱。
他想,此刻,他是怕宣瑛出事。
他们敌对时间那长,又患难与共那久。
他与这个人纠葛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
就好像他生命整个后半部分都与宣瑛缠绕在起。
任何事都要赌把。
眼下,宣瑛算是赌赢。
只是,他没想到,宣瑛之所以要去燕山峡谷,是为他狩猎白熊做皮褥子。
这段时日,宣瑛对他好得过分。
他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宣瑛如此赤忱相待。
但祁丹椹不曾对宣瑜这句话
锦王府长史见两人是祁丹椹小厮与好友,便将两人请到锦王府偏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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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阴沉,似乎有风雨欲来之势。
祁丹椹到天工门时,恰巧碰到宣瑜正好出宫。
他们两人相对而行。
等到夜半子时,张涛匆匆来到锦王府。
祁丹椹料想是大理寺有什事。
此刻宣瑛刚脱离危险,大理寺正卿,两少卿。正卿宣瑛昏迷不醒,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另位少卿常年出门办差,此刻大理寺主事人只有祁丹椹。
沈雁行见状,道:“你先去大理寺看看,殿下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想必无碍。大理寺事也不能耽搁,你处理好大理寺事,也好让殿下安心养病。”
祁丹椹点点头。
若是宣瑛出事,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似乎又少些色彩。
得知宣瑛脱离危险后,嘉和帝命宣帆贤妃随他回宫。
他留下李想,让他等宣瑛醒过来,回宫禀告他。
祁丹椹恭送嘉和帝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嘉和帝。
嘉和帝从始至终平静无波,此刻听到亲生儿子脱离生命危险,也不曾露出多余开怀之色。
若说没有感动,那是假。
他看向紧闭房门。
这是他从八岁后,第次体会到心慌感觉。
多年来磨难,磨砺出他冷血心肠。
就连九岁那年,他设计整个龙虎山自相残杀,他在尸横遍野山上游走,为善后灭口,都不曾慌乱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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