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亲人,是太子贤妃族亲。
他心下不免有些怨愤。
苏鸣见目达到,冷笑道:“更何况,你怎知这次事件不是有人为针对太子而设计?你们程氏上下不过是被牵连池鱼罢。”
程国公陡然色变:“你说什?”
他脑子轰然炸开。
以前他还不耻苏鸣为爵位出卖兄长,现在看来,出卖得好。
苏泰明明是三大世家之家主,他怎可弃家族利益于不顾?
不仅如此,他间接教会宣帆如此行事。
真该他不得好死。
苏鸣见程国公眸光动容,加重语气,道:“你们程家好歹是梁淮大士族,你们丝毫不比魏家差。可你看看你们,都有个在后宫为妃,共同掌管后宫娘娘,你们程家还比魏家多个储君,可魏家是世家之首,是文官之首,更出无数武将,连圣上都得礼让三分,上朝时满朝皆跪、皆站,只有魏信免礼赐座。”
自己兄长家死在斧头下而无动于衷,连尸体都不给收敛。
苏鸣:“所以你才有今天下场。”
程国公仿佛被激怒般,瞪着对方。
苏鸣笑:“曾经老夫,也同你样天真,以为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以为家族共进退,同荣辱福祸。可并不是这样,兄长,当世文坛泰斗军中儒将,他是帝师,是太子太傅,那多荣耀加身,们苏氏族本该繁盛,跻身三大士族之首。可实际上呢,苏家子弟真正掌权有几个?”
“没有。他为自己名声,半点都不为家族考虑,有些重要职务,宁愿给外人,也不给自家人。甚至还为自己名声,怕被外人诟病,处处制约自家子弟。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家主?更可恶是,他陪着先太子发疯,要拖着全家起死,为他名、他报复,们苏家成他垫脚石。”
是啊,他们程氏从梁淮迁来京都不过数十年,他们不曾真正得罪谁。
所以什人会这样针对他们?
“再看看程家,不过凿几处盐井,死百来人,说下狱举族下狱,你是太子亲舅舅,他竟就这将你从东宫赶出来,丝毫不念你们为他吃苦受罪。们这样家族,只是表面看着光鲜,内里多少委屈,只有自己知道。你看看老夫,没哥哥,是韩国公,苏家在手上达到鼎盛。”
程国公看着囚车里程家子弟女眷。
个个扒着囚车木头缝隙期期艾艾看着他,衣发凌乱、狼狈不堪。
四五个人挤在个囚车里,那囚车还没他们家最小马车大,像市井被关在笼子里猪狗般,连那些低贱衙役都敢对他们吆五喝六。
他们哀嚎看着他,喊他救命。
程国公淡淡看着苏鸣。
那瞬间,他眸子里是动容。
他太清楚那种为公理正义弃家族于不顾人是多可恶……
宣帆是与废太子在起久,耳濡目染学来恶习。
可苏泰是废太子太傅,所以宣帆身上那股追求公平、任人唯贤、君子法度间接来自苏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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