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高,但因佝偻着身体,与寻常人般高,那双浑浊双目迸发着精光,好似发现腐肉秃鹰。
是韩国公苏鸣。
他步步走到程国公面前,道:“京兆尹大人,您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京兆尹恭敬对着韩国公行礼:“下官告辞。”
苏鸣苍老眼眸已经花,但老鹰再老,那双眼眸望向你时,不自觉有股不可名状寒意。
看到他,国公府家眷们哭爹喊娘道:“老爷\\爹\\大伯,救救们,救救们……”
京兆尹也看到程国公,走到程国公面前,看着程国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模样,诧异道:“国公爷,您这是怎?怎不小心把自己摔成这样?”
程国公怒看向他道:“谁让你们来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京兆尹为难道:“川渝那边刺史大人将案卷递交到京兆尹衙门,们接到案卷就向上面请示,上面立刻发布抓捕文书。这边都是贵人住地方,不是王侯就是二品大员,下官怕惊扰贵人,才想趁夜来抓人,至少给国公府留点体面不是?”
程国公倒吸口凉气。
程国公发丝披散,半张脸淌着血,如同游魂般,从皇宫走回程国公府。
路走来,往来人好奇打量着他,在看到他精美衣饰,象征着不凡身份腰间佩玉,便害怕移开头,或慌忙逃走,生怕惹上什事。
程国公府在京华大街太春巷,他回府途中,隐约听见附近府邸哀嚎声,像是长远侯。
哀嚎声振聋发聩,仿若发生什惨绝人寰事。
若是以往,他必定假装从对方门前走过,去看看热闹。
他淡淡道:“程国公,别来无恙。”
程国公:“你不是为同叙旧才会来此吧?你想干什?”
苏鸣盯着程国公:“不干什?只是看到你,老夫想到曾经自己。”
程国公冷笑:“跟你可不样。”
他可没有用兄弟血换自己爵位与荣华,更不会为讨好魏家,眼睁睁看着
他们上午才收到川渝那边发回来求救书信,这才晚上,就下发抓捕文书。
京兆尹上级是尚书省,此刻担任六部尚书令是魏信。
就是说,对方早有预收,才会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京兆尹上下打量程国公眼,看他头破血流衣衫脏污:“侯爷,您要不要去换件衣裳?”
“怎对国公爷说话呢?”这时,程府出来位身着便衣佝偻着身体老人。
现在,怕是程国公府会成为日后京都热闹。
此刻,夜已深,月影拽得人影长长,繁华街道归于宁静,只余高门府邸门前灯盏。
程国公就踏着这点阑珊灯火走回程国公府。
刚走入府邸门前小巷,就看到程国公府灯火通明,京兆尹衙役将国公府邸围起来。
国公府家眷被衙役从府邸拖出来,哀嚎怒骂哭泣声不绝于耳。家眷像野狗般被拖着,关上府邸外囚车,下人们全被衙役看管在墙脚,门前还有两三个下人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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