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这多年,他才看清想要家族荣耀,就得有权势。
想要有权势,就得有能驾驭住权势人。
而齐家上上上代没有,上上代也没有,上代更是没有。
或许是老天给齐家补偿。
他这代出个他,下代出个齐云桑。
他将彻底被扫荡在权力中心以外。
这还不是目前最棘手。
最棘手是魏霄九死生,代表着安昌侯府彻底与魏家结仇。
魏家不会放过他,未来路,必定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殃及满门。
他再次看向祁丹椹远去背影,发出声感慨喟叹:“如果……如果你四哥还在话,应该也这大!”
那些都是寻常菜式,有些是齐云星爱吃。
他看到祁丹椹刚刚直盯着桌子上饭菜。
饭菜有什不对吗?
齐云星嘀咕愤懑道:“狼子野心下贱平民,若是以往,他连给这酒楼小厮提鞋资格都没有,现在却能扒掉那身肮脏皮充大爷。”
安昌侯目光锐利看齐云星眼:“你如果有他十分之才能,你父亲也就省心,也就不会有今时今日局面。”
回礼道:“本王与祁少卿另有要事,就不叨扰侯爷,侯爷快去为令公子庆生吧。”
安昌侯道:“那王爷请。”
宣瑛走过长廊,往雅间走去。
祁丹椹紧跟其后,与安昌侯擦肩而过时,冲着安昌侯点头以示礼节。
他走出几步远,听到安昌侯冲着小厮道:“摔碗长寿面,还不再去备碗。”
他当年教家族子弟练字时,只有次子齐云桑沉稳不急躁从三岁到五岁,练完两百缸水。
那时别家孩子还在玩泥巴,打
齐云星听到父亲说他不如祁丹椹,脸色阴沉下来。
再听到他提到那个贱种,脸色更是沉郁,但他不敢忤逆父亲,只得低声道:“可四哥不在。”
安昌侯神色落寞,前所未有寂寥涌上心头。
像美人迟暮、像英雄末路、像日薄西山、像油尽灯枯。
他道:“是啊,不在。若是他在话,或许们齐家有个能杀入朝堂人才。或许他也能像祁丹椹那样脱颖而出,成为搅动风云权臣谋臣,甚至他或许比祁丹椹更懂得如何进退,如何玩弄人心,如何获取权势……们齐家可能也不会落入今日局面。”
今时今日,他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计划全都被搅乱。
现今魏霄回到京都,整个世家都知道他在暗中支持四皇子,那对于太子与世家两党来说,他已经彻底沦为四皇子人。
若是四皇子能掌权,那他还能保住地位。
若是不能,将来这两党无论谁掌权,都不会重用他。
小厮慌忙道是,匆匆走。
他心道,真是父爱如山,到这种时刻,还不忘记让儿子吃长寿面。
安昌侯目光紧紧锁定祁丹椹擦肩而过身影,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说不出气度。
这种气度,似曾相识,又陌生至极。
他不由得回头看眼桌子上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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