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将魏霄救出,就料到安昌侯此后日子不好过。
安昌侯如往常儒雅随和:“今日是小儿生辰,不知是否有幸请殿下共饮杯?”
宣瑛
在安昌侯派人刺杀魏霄时,宣瑛派人暗中帮魏霄,助他逃过死劫。
现在,魏霄应该四肢残废、肺腑重创,奄奄息躺在魏府。
就算他能侥幸捡回条命,将来也是个缠绵病榻废人,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下,安昌侯与魏家彻底结仇,与三大世家彻底决裂。
也代表着,安昌侯彻底没退路,拨那久算盘全白瞎。
他恍惚记得。
今日是齐云星生辰。
他是四月十九生辰,与安昌侯在同个月。
按照京都规矩,若是有父子两人生在同个月,那寿宴只能办个,否则命格硬会克命格轻。
所以,齐云星每年生辰都是安昌侯私下里为他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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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本来要到醉琉璃吃饭,听闻宣瑛也没吃午饭,便邀请他起。
醉琉璃小厮带着两人往三楼雅间走去。
走到临江雅间转弯处,就听到砰声餐盘碎裂声,接着个伺候小厮出门来,满脸惊恐害怕……
祁丹椹正好走到门外,看到屋内场景。
当年那个胆小木讷害羞怕生,在国公府毫无地位书童,早已去不复返。
他成个颦笑抬眉垂眸都极具风情头牌,出入十几个人伺候。
造化真会弄人。
宣瑛看着祁丹椹愁肠百结,心里莫名开心。
他满脑子都是——他吃醋。
可是,他不光要他没有退路,他要将他逼上绝路。
他要彻底粉碎他希望与筹划。
安昌侯见到宣瑛,立刻收敛满脸冷厉,换上温和笑容道:“微臣不知锦王殿下也在这里,小儿打翻碗面,惊扰锦王殿下,望殿下恕罪。”
宣瑛春风满面道:“无碍。”
安昌侯能有这表情,早在他预料之中。
好似因对儿子亏欠,他每年会准时为他庆生。
在祁丹椹记忆里,他不曾记得他父亲为他庆过生。
不过现在不重要。
看着满屋狼藉、人人自危模样。
他若猜不错,应该是安昌侯收到魏霄成功回京都消息吧。
安昌侯面容冷厉坐在主位,宋慧娘坐在安昌侯身边,担忧看向自己儿子。
齐云星站起身怒瞪着跪在他脚边黑衣男人,黑衣男人低着头,任由对方打骂。
在雅间屏风后,站着两个身影绰约琵琶女,因屏风遮挡,看不清面容,但他能感觉到这两位女子吓得瑟瑟发抖。
靠近门地方,摔碗面,屋子里氤氲着面汤浓厚香味……
而端进去那碗面小厮刚刚开门出来,差点撞到宣瑛与祁丹椹,他手被烫通红。
他看到对方故意往他身上贴,就将对方赶走,连饭都不请人吃。
他真是太爱他。
纵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许别人染指。
他对他占有欲太强。
哎,爱情总是让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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