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觉得这宅邸鬼气森森吗?侯夫人好端端为何突然当众发疯?听说安昌侯原配夫人也是得疯病死得。你们听祁少卿那个故事吗?感觉像是怨魂索命,你们说安昌侯原配夫人得病跟现任侯夫人有没有关系……”
“哎呀,你别吓。”
“还是早点走吧,别把疯病传给们。”
宾客们陆续走,祁丹椹喝着茶,看戏看够,也想早点离府。
离开正厅院落要穿过道蜿蜒长廊,长廊下设置禅房,浓重檀香从禅堂内飘出,与廊下百花花香起醉人心房。
“是啊,夫人病要紧,侯爷您也保重身体……”
在众人理解与关切声中,安昌侯神色尴尬,声音悲戚道:“都是因为本侯疏忽,才会让她误以为本侯冷落她,导致她对洛儿做出这种事。是本侯对不起洛儿,也对不起她。”
“这怎能怪侯爷呢?侯爷公务繁忙,不能总在个女人身上耗费时间。”
“侯爷对侯夫人情谊是有目共睹,哪家高宅大院不是三妻四妾,而安昌侯府这大门第,连个妾都没有……”
安昌侯深情款款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她错就是本侯错,犯错就得受罚,本侯会禀告圣上与御史台。今日之事,本侯再次同诸位宾客说声抱歉,这场宴席本侯无法继续,诸位若是不嫌弃,可吃完宴席到后院用完茶点再走。恕本侯无法奉陪。”
前厅宾客沸反盈天,当着主人家面,他们不好议论,现今主人家不在,他们纷纷聊起今日之事。
不会儿,安昌侯带着管家回来。
喧闹正厅顿时安静下来。
安昌侯形容疲倦憔悴,眉宇间是消散不去阴霾。
片刻间,他仿佛遭受什重大打击,从高高在上王侯变成颓丧中年大叔。
此刻禅房里没有和尚,和尚正站在长廊尽头看着他。
祁丹椹步履从容走到和尚面前,点头以示对佛门礼节。
诸宾客劝安昌侯正事要紧。
安昌侯同人赔礼道歉完,急匆匆走。
宾客们有些起身纷纷告辞,有些私下里传着流言蜚语:“侯夫人这侯府女主人位置保不住,哪有继室如此对待原配。”
“她本是个妾扶正,回去当妾室没什不好,反正侯府后院就她个人,妻妾有何分别?”
“你懂什,妻妾能样吗?若是她儿子将来成为安昌侯世子,那在世子妃面前,她这个当娘是行礼呢,还是不行礼呢?”
想想也是,他荣耀半生,却在自己寿诞上丢尽脸面。
有同僚安慰道:“侯爷,您没事吧?夫人怎?”
“侯爷,夫人看上去像得什重病,还是去请宫里御医来看看吧……”
安昌侯满怀感激跟众人道谢,歉疚道:“着实不好意思,让诸位见笑,慧娘她思虑过甚,患上癔症。大夫已经开方子,她现在好多,打扰诸位雅兴,本侯在这里赔个不是。”
众人通情达理道:“侯爷,谁家还没个事呢,不妨事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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