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
神色复杂,“伯母就不打算留只手让你吃饭吗?”
伤两只手,还都伤这样狠,姜谣看着都不忍心,宋夫人是暮云亲娘,竟这般狠心严厉,不就是喝点酒,教训几句就好,犯得着动手吗?
还两只手都打!
她想起爹娘说宋家规矩重事,若暮云……真被她哄到手,伯父伯母不会打死她吧?
姜谣没注意这些小细节,反正她本来就这样,她只是紧张钻着人红嫩手心,皱眉,“好像没上药,都没人给你涂药吗?”
药是宋暮云说过不涂,眼下忽然被问到,自然要扯个理由掩盖过去,“以为它会好很快,就没麻烦她们。”
接二连三说谎,已叫她藏在衣衫下嫩肉粉到不行。
是羞。
“这怎能是麻烦呢,上药也好快些,不然谁知道猴年马月能养好,快叫人给你请大夫开药。”
知道喝酒会挨罚,为什还要喝,嫌自己过得太舒服是不是?”
宋暮云低声说,“不高兴,所以才喝。”
姜谣晃然想到她昨日似乎说过话,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听错,她仿佛说是,你不理,所以才喝酒。
武将脑子难得清醒回,不高兴,所以喝酒,不理她,所以喝酒,等于,她不理她,让她不高兴,所以她喝酒。
竟是她原因,原来昨天她耳朵没问题啊!
姜谣骤然有些担忧,即使她还没把人哄到手。
宋暮云声音淡淡,好像毫不在意,又好像早就习惯,只说,“规矩如此。”
“规矩也是人定。”
她声音有些闷,看起来不大高兴,宋暮云看出她眼底几乎压抑不住心疼,她在心疼她。
“有散淤血药,这就让她们拿。”
得到自己想要关切,宋暮云显然很满足,手上伤也是时候该处理。
小姑娘让侍女帮她去取药,然后看着姜谣仔细为自己上药,处处都要抹到,尽显体贴。
最后还用细棉布缠两圈,叮嘱她不许碰水。
刚说完,宋暮云另只手抬起来,握着手指摊开放在桌面上,她神情有些无辜,歪歪头,提醒般说,“还有只。”
她真听见!
姜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嘴角,双眼也亮晶晶,片刻,又做作轻咳声,“以后看着你,次也不让你喝。”
宋暮云眼睛微亮,这无疑是告诉她,她以后还会直跟着她,就跟从前样。
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带点笑,但只有会会儿,很快便被其强行压下去,尖细下巴微微点点。
还顾着范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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