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正想向各位解释。”井狩坦率道。“这也算是本案特色。通常绑匪都十分忌讳警方介入,这回遇上却满不在乎……或者该说他们心里很明白,像刀自这样大人物遭绑架,警方介入乃是必然,于是大胆放走吉村小姐。
倘使对方害怕警力干涉,才须研究该不该公开行动,如今们面对是光天化日下公然行凶歹徒,秘密搜查根本没意义,倒不如借用媒体力量,向广大般市民寻求协助,让歹徒体认他们罪行有多严重、成功机率有多渺茫,藉以施加精神压力。换句话说,们希望开始就公开搜查,且要宣传到广为人知。”
“可是……”幺妹英子颤声开口。“这做会不会刺激绑匪,让妈妈遭遇危险?”
比起大作,英子算是另种类型怪人。她是个极为虔诚基督徒,出生豪门之家,却选择嫁给大津附近间小教堂贫穷牧师。别提买车,连租车几万圆也没有,夫妇俩今晚是搭信徒开小货车赶回老家。英子对母亲关心远超过其他兄弟姊妹,早哭得双眼通红。
不管是面貌、身形或娴静气质,英子几乎与四十五、六岁时刀自如出辙,而那恰是井狩深受柳川家关照时期。
和。“最低金额亿,那最高是多少?绑匪有三人,假如人亿,就是三亿?”
“对方若狮子大开口,提出这样数字也不意外。”
“绑匪要求虽不见得必须全数买单,但堂堂柳川家总不能把价格杀得太低,就筹个两、三亿好。”
国二郎征询井狩意见:“您认为如何?”
井狩心里有种遭反将军感觉。依过去案例,赎金顶多在四、五千万之谱。
“别担心,英子小姐。”井狩语气自然流露出待亲妹妹般疼爱之情。“如此明目张胆地犯案,警方还假装没介入,只会加深歹徒疑心。何况舆论声浪愈强,对方愈不敢对老夫人轻举妄动。有把握,请相信。”
井狩义愤填膺地说着,怒火与斗志
“很好。”井狩只能如此回答。“各位愿意做出这大牺牲,无疑是为搜查阵营打上剂强心针。”
“有件事想请教。”弟弟大作忽然插嘴。
大作是个画家,在柳川家族中属于特立独行人物,今年已四十九岁,却还未婚。井狩对绘画窍不通,不清楚大作在画坛地位,但他总暗想,硬要为完美无瑕刀自挑出缺点,恐怕就是生下这个怪儿子。大作数度留学法国,名义上是学画,私底下却每天流连花丛。近年来,大作在志摩半岛前端御座岬盖栋别致工作室,过着优雅生活,据说生活费大半靠刀自援助。今天他身穿俄式长衫,握着Dunhill烟斗,副典型画家模样,乍看似乎打扮随兴,其实每样配件都是昂贵高级品,显露出自命不凡傲气。
“据所知,绑架案搜查分为公开及秘密进行,们情况属于哪种?”
大作虽是怪人,发问倒是切中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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