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三差五进趟山,再加上屠户生意,足以让宋时安舒坦在家,养儿育女。
但他也知道,宋时安并不喜欢关在家里生活。
他和其他哥儿不样。刚认识时,他推面摊出去,忙里忙外都是个人,脑门子上缀满盈盈汗珠。
宋时安几次三番帮他下厨,做桌好吃,许仲越以为他希望自己娶他,给他安稳平静生活。
聊天时,宋时安却笑着说:“梦想啊,就是有属于自己饭馆,有屋顶遮风避雨,喜欢做菜,也喜欢看别人吃做东西,很开心样子!”
被他攥手腕街溜子,骨骼都快被他捏断,吓得软腿,慢慢蹭过来,隔着五步问:“有、有什事?”
“三碗面,三十文钱,你们还没付钱。”
许仲越冷着脸,言不发等三个街溜子抓耳挠腮,从衣裳摸到脚脖子,才勉强凑齐三十文钱。
付钱之后,向白吃白喝惯街溜子默默流泪。
吃口鳝丝面,又悄悄流泪,真挺好吃!
长得这俊俏,当然都听你。”
宋时安又是怔,觉得不舒服,但转念想,光天化日,店里还剩下几个客人呢,便装没听见街溜子瞎话,把面条下好,端过去。
那街溜子见宋时安生得苗条秀丽,身华丽玉色长袍更显出好皮肤,白得和牛乳样,因忙着干活儿,那袖子挽得略高些,露出小臂光润嫩滑,便趁着他把碗递过来当口,伸长手臂,顺势想摸摸他膀子。
即将得逞瞬,许仲越从外头走进来,他刚忙完杀猪档活计,手提着猪下水,另只手攥住街溜子手腕。
他只是轻轻拧,那街溜子疼眼泪都出来,抬头看许仲越高大身板,顿时胆寒起来。
许仲越很想把宋时安藏起来,不让街溜子这类人窥见他美好。
但宋时安梦想是走出来,所以他会保护好他,让他虽是额头缀满晶莹汗珠,仍旧很开心样子。
“吃饭没?”自家相公来,宋时安笑意更深,才分别个早上,他就怪想他。
“没有,你歇会儿,面条来下。”
宋时安没说累,许仲越却知道,忙活早上夫郎定很辛苦,他不由分说把宋时安按在炉后头小凳子上坐下,自己下面条上浇头。
他厨艺不如宋时安,但煮熟面条是没问题。
其实,许仲越心里并不想自家夫郎这样辛苦。
许仲越放下猪下水,带着几分油星子手掌接过大瓷碗,不偏不倚把碗放进街溜子掌心,问:“有力气端过去?”
街溜子冷汗直淌,点头如捣蒜:“有有有……”
许仲越能结交众闲汉当朋友,自然是他拳脚功夫比他们更俊。
几个街溜子都听说过,没想到店老板男人是他,年少夫郎长得再漂亮,他们也不敢动歪心思。
三个街溜子灰溜溜往桌边走,还没走到,又听见男人冷沉声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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