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许仲越到正屋坐着等,许仲越却摇头,仍旧背着手和他往厨房走,宋时安想,正好厨房收拾得干净整齐,隔壁孙叔把小桌子小板凳断腿给补齐全,待客不磕碜。
只有两只小母鸡,看见许仲越长腿迈进来,顿时眼睛都瞪圆
他眨巴眨巴眼,迷惑地看看许仲越,又圆滑地接话:“是,婚姻大事,关乎终身幸福,不能草率。许大哥你谨慎些自然是有道理。”
说到这里,他突然听见不大不小声响,咕噜,且声音似是从许仲越方向传来。许仲越身段极佳,宽肩窄腰,腰上系着条葱绿色锦缎宽带,那日杀猪并未见他戴过。
咕噜,又是声,宋时安琢磨许仲越腰腹精瘦得丝赘肉都没有,恐怕并没有装下晚饭。
“许大哥,试着做吃食,是要拿出去卖,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你愿意头个尝尝?”
宋时安话说婉转,好似许仲越试吃是帮自己个大忙,其实他向自负厨艺高超、参加厨师大赛永远捧金奖回来,有他在,就是活字金招牌。
许仲越是个屠户,手上带血也是常事。
宋时安自己看人挺准,许屠户干是手起刀落、猪头落地生计,身上却有股凛然正气,这让他沉默冷峻并不恐怖,反倒像是旧时节过年贴门神,让人安心。
“许大哥,真巧!”见面三分情,他加快脚步走过去,没等许仲越说话,就抬头冲他笑起来。
“你也是晚上出来散步消食?”
许仲越敛眉,点点头:“嗯。”
许仲越抿紧唇没吭声,却迈步朝宋时安家走过去。
宋时安高高兴兴跟上,从他个头只过许仲越肩膀来看,他俩差距是真大,但许仲越愿意赏脸上门,可见歃血为盟有谱。
他俩都已经转过身去,并没留意到身后大路上经过辆马车,天气渐渐热起来,车窗户小帘撩起,老迈男人浑浊眼抬起,正好看见烧红晚霞和抹新月同时悬空,照亮纤秀美少年,以及美少年身旁高大男人。
眼看着两人进同个院子,院门又紧闭上,蒋员外恨声说:“说好端端个哥儿,怎青春年华突然死?原来是看不上,想找年轻汉子!”
宋时安已经进屋,并不知道蒋员外不干不净骂不少话。
他不爱说话也没关系,宋时安其实是话痨,做服务业出身人,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宋时安先恭维许仲越杀猪手艺,又夸赞他长得俊美,惹得远近姑娘们都喜欢,说到这时,许仲越便撩起那单薄眼皮,不动声色地看宋时安眼。
宋时安暗笑,自己这趟马屁拍到位,男人,自然都希望受姑娘们喜欢,他当年室友被漂亮女孩儿追求,明明心里爽极,还要装作苦恼模样,在寝室里长吁短叹,最后被其他三个兄弟同出三脚踢腚,果断送他个字:“滚!”
半晌,许仲越突然冒出来句:“尚未婚配。”
宋时安都要转话题,许仲越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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