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
玫瑰花,礼物袋,堆得还挺满。
刘钊很快探身出来,手里多个玩意儿。
是支半尺有余透明玻璃瓶,瓶身上刻着海棠雕花,细长颈,圆球腹,宽檐盖儿,盖子上立着朵剔透海棠花。
里面是琥珀色酒液。
“同学去瑞士出差专门给带回来,就带三瓶,被薅两瓶过来,本来打算留瓶送客户,现在拿来孝敬老板好。”刘钊把这瓶外形骚包酒径直塞到裴宴时手里,眨巴眨巴眼,“知道这个叫什吗?”
又抽会儿手头烟,裴宴时碾灭烟头,摁下车窗。
手肘搭上窗沿,他边揉摁着侧太阳穴,边轻阖着眸子感受灌进来夜风。
不知过多久,车停下来。
刘钊说:“裴总,到。”
裴宴时缓缓睁开眼,往外瞥,刻字石上“春棠园”三个字被地灯照出幽亮暖黄色。
任何纠缠余地。
所以,为确保能结束得干净利落,裴宴时在最开始时候,就不会选择性格乖戾、心有城府情人。他翻过那些绿头牌,要蠢笨得像张白纸,要胆小得不敢造次,偶尔看上个玲珑剔透可人儿,他也会多几分警惕,好叫对方拎个门儿清。
也难怪刘钊听到裴宴时这说,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乖就不乖呗,趁早说拜拜。刘钊下意识想回这句,转念想,这还用他回?裴老板以往不就是这做,没准裴老板说不乖,不是指性格上呢?
如果不是指性格上,那是……
“FallenAngel,堕落天使。”周围没人,刘钊说着,还下意识压低点声,语气谑然,仿佛说完就能和对方达成“你知知”默契,“不用多,小半瓶下去,烈女都能变荡.妇。”
“男人也是样,”他嘿嘿道,“喝这个就没有不想做,而且多激烈都受得住。”
裴宴时显然没有和他达成他预期中那种默契,甚至眼神都冷下去:“你还嗑药?”
“?”
刘钊懵圈秒。
他“嗯”声,推门下车。
把着车门,裴宴时刚要说句“路上开车注意点”,就见刘钊从驾驶室那头下来。
“裴总,等下。”
刘钊走到后座边上,拉开门,弓身探进去,在里面翻找着什。
车门关上前,裴宴时有些不耐地扫他那车后座眼。
刘钊脑海中灵光闪,福至心灵。
他副“原来是这样,懂”表情看裴宴时眼,然后用种知心大哥口吻道:“这方面爱好,人与人不尽相同,很正常。不过觉得,裴总你换个角度看,不乖也不失为另种情趣。而且吧,这类爱好,都是可以调.教。”
裴宴时看神经病似看他眼。
刘钊还是那副“懂,都懂”表情,过会儿,突然来句仗义发言:“你要着急话,这有个好东西,可宝贝。”
裴宴时累天,脑子有点发沉,他懒得纠正刘钊那个神奇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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