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抿着唇没说话，眼睫垂
下来。
纪灼：“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不晕？那
冷
天气，穿着睡衣就跑出去，可别又发烧，多难受啊。”
江寄厘藏在被子下手指抠得更紧，许久才摇摇头。
他没有回应纪灼关心，只说：“昨晚谢谢你。”
此时客厅里听到全部对话江崇蹙起眉，他手指慢慢抚着虫虫柔顺毛，心底平白生出
股厌恶感。
“当然不是
，住在东边，坐火箭过来送你回来啊，这回你感谢纪灼吧，要不是他你今晚在外面直接成冻干。”
江寄厘手指猛地抓紧，喃喃重复遍，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纪灼？”
“不然呢？早早扛得动你吗?”
两人正说着，房间门就开，纪灼端着碗粥走进来。
“醒？饿吧，给你熬点粥，先吃点吧。”
江寄厘不知道自己睡多久，再次醒来时，只看到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邵维。
他嗓子有些哑，刚动下邵维就抬起眼。
“呦，醒？”
江寄厘咳声，邵维站起身，走过去把人扶着坐起来，然后从床头拿起水杯喂到他嘴边。
“不是批评你，你这大人……”
虫虫用脑袋蹭蹭他手，喵声。
江寄厘看着他，并不伸手，僵持片刻，他才犹豫着开口道：“昨晚……是你送回来吗?”
“是。”
江寄厘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丝毫在说谎痕迹，但都没有。他又看向旁边邵维，想从他脸上找到其他端倪，也没有，邵维还困惑挑下眉。
就好像……昨晚昏睡过去前那幕又只是他可笑错觉。
纪灼舀舀粥，坐到床边：“昨天晚上有些失眠，睡不着就起来转转，你知道，客厅窗户能看到你楼下街道。”
江寄厘懵懵抬起眼看向他，邵维接触到他眼神话就卡壳，最终也没批评出口。
讪讪道：“你还挺无辜。”
江寄厘抿小口水，哑声道：“怎？”
邵维看他这样，哪怕心里确实很着急，语气也还是尽量控制很温柔：“你怎？你说你昨晚大半夜跑出去干嘛？”
江寄厘愣，眨下眼：“昨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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