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低下头，想吻
下青年
额头，但在最后刻堪堪停住
，吻并没有落下。
“宝贝，
爱你。”
他站起身，又替青年掖掖被角，然后转身走出去。
戎缜不敢在这里多留哪怕分钟，他怕自己旦陷入，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戎缜把人放到柔软被间，调亮床头台灯后，又把青年脚轻轻拉出来，跑丢拖鞋那只脚脚底有些轻微破皮。
他正要起身，房间门又开。
江崇只手提着医药箱，另只手拿着江寄厘跑丢那只毛茸茸拖鞋，他言不发进来放下东西，又言不发离开。
戎缜垂着眸，看不清眼里翻涌情绪。
给青年简单处理完破皮地方以后，戎缜才慢慢俯下身，手指点点给青年擦掉脸上冰冷泪水。
江寄厘整颗心轰然坠地，怀抱熟悉让他想落泪，他费力想要抬起眼皮看清，却还是没抵住身体本能。
视线只接触到大衣平整领口他就昏睡过去。
戎缜以为自己心早就已经被病痛折磨支离破碎，但在看到青年跌跌撞撞跑下来时，还是疼得那
清晰。
他宝贝穿得这单薄，戎缜抱着人，心疼得要疯，怀里人瘦得仿佛只剩下把骨头，他连丝力气都不敢用。
戎缜朝楼梯走去，他没空去想青年为什要跑下来，他只知道外面太冷，他宝贝受不。
无辜看向他。
江寄厘摇着头。
不是这样……不是……
他不顾切冲出家门，直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才停住，他看着空旷街景，茫然地流着眼泪。
脚上不知何时跑丢只拖鞋，他就那呆呆看着眼前路，只有他个人。
江寄厘睡得并不安稳，他皱着眉头，刚擦掉眼泪再次涌出来，似乎做什噩梦。
戎缜刚要揉上他眉心，就听到青年低低叫声：“戎缜。”语带哽咽。
他手瞬间就顿住，浑身仿佛过阵电流。
“恨死你……”青年梦里也在小声哭，委屈让人心疼。
戎缜手指有些发颤，却没有离开，抚平青年紧蹙眉心以后，才低声道：“知道。”
家里门没有锁，戎缜站在玄关处，和客厅里人猛然对视。
江崇抱着猫，安静站在沙发旁。
视线扫过男人怀里青年，他句话都没说，拍拍正在低声嘶吼虫虫，示意它安静，然后转身回房间。
这是心照不宣默许。
随着房门声开合，公寓里静得出奇。
他往前走几步就已经用光所有力气，他再也忍不住，哭得整个人都弓下来。
江寄厘唇间呢喃着：“骗……总是骗……”
太过分。
凌晨刺骨寒风像利刃样寸寸刮着他皮肤，江寄厘哭得累极，他撑着墙壁，身体越来越软，意识竟然又开始模糊。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坚硬冰冷地面上时，个温暖宽厚怀抱突然把他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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