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是去工作,但也可能是怕他不舒服特意离开这里给他留出空间,江寄厘有时候觉得自己其实特别幼稚,像个淘
倒不是说他心软有什错,只是过不那道坎罢,他想,都离婚,谁还要吃回头草。
很没意思。
戎缜盯他几秒,扔下手里繁杂工作,疲惫捏捏眉心,问他:“厘厘,真要走吗?”
江寄厘重重点头:“想过。”
他只说想过,别却闭口不提,不提他清楚戎缜想和他复婚意思,不提他已经知道他之前被绑架事情,更不提他其实有些松动,觉得现在生活也可以接受。
江寄厘心情万分复杂,也有些乱,想把这些东西抛到脑后不要再想,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脑海里全是那个人。
偏偏平时他轻易躲得掉人,这几天就像撞邪,怎都避不开。
江寄厘从房间里出来,碰上男人正欲敲他门手,江寄厘捂着额头二话不说就又跑回去。
下楼去厨房,男人正认真给他学做点心,高大身材微弯,在蛋糕上加靓丽可口点缀,江寄厘咬着唇又上楼,连饭都没胃口吃。
甚至他出个门遛弯,都能在回去时候恰好撞到沙发上处理工作男人。对方并不在意江寄厘如此异样别扭,也不见那天浑身伤疤狼狈,整齐衣服修身而熨帖,勾勒出他流畅漂亮肌肉线条。
场券,他被眷顾第二次。
“不想问。”江寄厘埋住头,闷闷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他听到悉悉簌簌布料摩擦声,紧接着,床沿塌陷重量消失。
“宝贝,晚安。”
男人突然凌空俯下身体,隔着被子抱抱他,在他头上落下吻。
房间内很快归于平静,江寄厘却怎都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想,思维乱成团麻线,怎都理不清。
好像让切都停留在戎缜朝他坦白那晚之前,后来心里那些按捺不住异样情感都是假。
戎缜没有拒绝。
江寄厘松口气同时,又觉得心里背上另外种莫名其妙包袱,他好像……有些愧疚。
愧疚最是折磨人,这种感情很难轻易释怀,甚至还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重,江寄厘翻来复起几个夜晚,憋得眼泪都要出来。
因为自从那天他说过要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在戎宅撞上过戎缜。
他只道:“外面冷,过来帮你暖暖。”
本是普通句话,江寄厘却像惊弓之鸟,他实在受不,他和戎缜走哪撞哪,每次都能让他心神纷乱很久。
他说:“不要……”
终于开口,却是完全拒绝话:“想回去,您让走吧。”
再不走,他觉得自己就要心软。
直到第二天,他暗里问程严。
那些话就像是斩断乱麻那把快刀,江寄厘迅速捋出头绪。
程严说:“您被绑架,绑匪要两百个亿赎金,先生亲自去。”
程严说:“您和先生起坠海。”
程严还说:“先生抢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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