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摇摇头,没关
程恪敲开唐影卧室房间门时候,面容难得有点颓丧。
唐影忽然想到小时候看武侠小说,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巅峰对决——高手之间战斗从来无声无息,仅仅个走位与起手,就决定胜负。
程恪懒得多环顾屋子眼,闷闷开口:“要走。”
唐影放下Ipad,“送送你?”
程恪点头。
蔑。
“逼王”称呼从来是自己留给自己桂冠,每次成功装腔,胜者都会情不自禁在深夜亲吻自己勋章。
但失败代价也残酷,夜深人静闭上眼,羞耻幕幕在眼前自动播放。装腔二字,对于爱装之人,永远是场有去无回尊严之战。
程恪似乎早已忘记他是来找唐影“咨询”法律问题。装腔赛场上没有裁判喊停,只要选手永不认输,就永远不会失败。而在个话题上失利,他可以在另个话题上捡起继续。田忌赛马理论千年不变,在装腔领域里,样盛行:比如遇到有钱,你可以和他聊聊品味;遇到有品位,你可以和他谈谈情怀;遇到有情怀,你可以与他比拼阅历;遇到有阅历,你可以和他说说梦想;遇到有梦想,你可以劝他脚踏实地。
但程恪都输。
客厅许子诠已经关音箱,熄灭雪茄,窝在沙发上继续打游戏,头发总算干,但仍然毛糙竖着,像只金毛犬。这幅样子,放别男人身上是颓废,他无非仗着自己脸好看。他瞥要出门地唐影眼,不在意笑笑,“等你回来点餐哈。”
屏幕上游戏主角手起刀落,利落掰下怪物脑袋。
啧,狠人个。
楼道宽敞又长,远处扇窗户映衬窗外蓝天,明晃晃像幅画。两人沉默。
进电梯时候,程恪才斟酌开口说话:“今天……都没怎和你聊天。”
许子诠比自己有钱也有品味,有情怀也不差阅历,工资不低还该死地拥有梦想——
两个小时,唐影从最初兴致勃勃到无生趣,开着pad回卧室追剧。男人战场只属于男人,程恪与许子诠已经从咖啡聊到红酒与雪茄,许子诠想起自己去古巴时,当地朋友送过自己盒,干脆翻箱从柜子里拿出个雪松保湿盒。将近中午阳光从CBD方向柔柔照射过来,他们沐浴在光里,抽着雪茄,俯视北京。客厅按照轴线内测法摆放HiFi音箱播放大提琴音。他们并肩坐在“皇帝位”上,伴随音乐,时不时聊聊事业。
许子诠就职于顶级外资投行,拿高薪服务客户。但薪水不能代表自己价值。他看眼程恪,言辞平静中蕴含汹涌:“也有梦想,直想要创业,等哪天为中国制造业,做点点贡献。”
而当程恪听到年轻人嘴上“梦想”二字,轻轻笑,准备开口。
却没想到许子诠接着说:“当然。谁都有梦想。但不是谁都有资格追求梦想。梦想是件奢侈品——没有条件人,才需要在追梦路上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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