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敛神,说:“起吃晚饭,好不好?有事情跟你讲。”
他看下腕表,快到下班时间,他点头。
周知知开心地说:“也别走太远,看你们公司二楼就有个餐厅。”
二楼原先是家大型健身会所,最近改成个西餐厅,装修得很有气氛,细节处处用心,看就是女孩们喜欢约会场地。周知知四处看看,忍不住赞赏道:“这地方真不错。”
傅云深并不喜欢西餐,以前他倒是无所谓,后来为朱旧做三年中餐,也就随她样,对西餐碰都不碰。
朱旧
他握着洁白信纸,眉头微蹙,神色里有丝悲伤,仿佛正感知到她心里那种难过。
“咚咚”敲门声响起,他抬头,便看见周知知站在门口。
“你怎来?”他讶异地问,她极少来他工作地方。
周知知走进来,说:“你怎样?陈秘书说你最近都坐轮椅上下班,既然身体不舒服,为什不好好在家休养?”
父亲在为他唱安眠曲,他用是阿拉伯语,听不懂,但那歌声,却令无比感动。
阿默德是个乖巧又很有礼貌孩子,虽然每次换纱布、换药时候他很痛苦,但他总会用土语对说谢谢,然后对笑。很喜欢他。
有天,们为他换药,他忽然用土话喃喃说着什话,太长太快,不太听得明白,本地同事翻译给听:他想回学校去上课,他想念他老师与同学。
如果是别心愿,也许还能有机会帮他实现,可听到他这样说,久久说不出话来。在这里,千千万万个“阿默德”被迫背井离乡,远离自己故乡,离开学校,没有人能告诉他们,何时能重返家园,何时能重回课堂。
在第二天上午,刚到医院,同事就跑来告诉:昨天晚上,阿默德去世。下子就懵,很久没有反应过来。走到停尸间,却没有看到阿默德,同事告诉,他父亲大早就带他离开。
周知知却非常热爱西餐,餐前、正餐、餐后甜点,她点齐全套,而傅云深只要份意面。
他问:“知知,你要跟讲什?”
“云深,们也认识这多年,非要有事情才能跟你起吃个饭吗?”她半真半假伤心
“没有什事,只是最近工作忙,时常加班,假肢戴久不舒服。”
她松口气,“那就好。咦,你在看信?这年头谁还手写信?”她微微讶异地看着他手中拿着信封信纸。
“总有人喜欢。”他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轻轻压平。
周知知忽然便明白过来,能让他这样珍重对待信件,她知道只可能来自个人,朱旧。
就算那个人离开他生活,她依旧无处不在。
从停尸间慢慢走回办公室,眼泪下子没忍住,汹涌而出。
云深,那刻,真太难过、太难过。
直至此刻,想起那个小男孩脸,都无法平静地握住笔。那,就此搁笔罢。
想念你。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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