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Leo要到她所在医院电话,他拨过去,却怎也拨不通。线路是忙。
Leo说过,电话是比较难打进去,但让他放心,朱旧平安。
他忐忑担忧好多天心,稍稍放下点。只要她平安无事,通不通话,并不那重要。他知道她志向所在,他虽然会为她担忧,但不会劝她离开那片危险土地。
个多月后,他收到她第二封信。这次比第封信件送达时间要短点,半个月就到。
云深:
那片天空下,浓烟四起,爆炸声与枪击声打破宁静夜。
他取过手机,也不管时差,立即拨Leo电话。
Leo正在睡觉,声音里是浓重被打扰起床气:“刚刚结束台大手术,才睡下个小时,你最好有天大事啊,傅云深!”
他说:“朱旧去叙利亚,你知道吗?她跟你联系过吗?有留电话给你吗?”
“知道,她去之前给发封邮件,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估计那边网络使用也不是很方便。”
见信如晤。
十天前,医院营养中心来个叫阿默德小男孩,第眼看到他时候,真吓大跳。他被父亲抱在怀里,用毛毯与纱布裹着,露出两只大眼睛。他父亲把他轻轻地放在长椅上(病床已经被占用完),掀开毛毯,让为他检查。他枯瘦如柴,皮肤破损,浑身长满水泡。这是典型恶性营养不良,由于人体血液中缺乏蛋白质,液体积聚在组织里,令患者身体肿胀,皮肤因受压破裂,全身皮肤都出现裂痕。
阿默德父亲说,他们家因为战乱,同成千上万人样被迫逃离家园,安身在边境难民营里。去过他说那个难民营,顶顶紧挨帐篷,就建在漫漫黄土地上,夏日里忍受,bao烈阳光,冬日要承受寒风凛冽。晴天时,风吹,或者车子经过,就会扬起漫天灰尘。旦下雨,整个片区泞泥不堪。而每个简陋帐篷里,都挤满人,等待着被派发压根无法果腹微薄食物。难民营卫生条件非常差,时有蝎子虫蚁出没,因为人多,空气流通很不好,有人生着病,得不到最基本医疗保障,就用脏破被子裹着身体,奄奄息地等待奇迹或者死亡。
阿默德在医院里住下后,他父亲日夜陪伴,他以前有三个孩子,现在只剩下这唯个。当护士替阿默德包扎伤口时,当他叫痛,他父亲总是在旁边轻声安慰他,又常常耐心地哄他喝营养奶。有个晚上路过病房,听到有轻轻歌声响起,是阿默德
他握着手机,边再次前后检阅信封信纸,确定她真没有留下地址。
“你能帮联系到她吗?”
“傅云深,可记得,是你警告,不准再插手你们之间事。”Leo半真半假地说道。
他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说:“只是想确定她是否安全,她写给信,是二十天之前发出。”
Leo说:“试试联系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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