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奶奶与姨婆都在说起她们年轻时参加过鄂伦春人婚礼,说特别热闹,很有意思。
去现场,朱旧与傅云深才真切感受到那种热闹,所有人都穿着民族服饰,戴着头饰,十分隆重。姨婆说,其实鄂伦春人现在很多习俗都汉化,只有在重要节日时,才会换上他们
她们彼此心里都知道,也许,离别日子,越来越近。
第二天早晨,村子里就被阵喧闹声打破宁静。
姨婆家正好在条小道旁,村民们来来往往都从这里路过,朱旧看着拨又拨穿着民族服饰男人,骑着马,马上放着绑红绸礼箱,从屋子前热热闹闹地走过去。
她跑到厨房去问姨婆,这是不是有人办喜事儿?
姨婆点头,笑着说:“你们运气可真好呀,正赶巧碰上鄂伦春人传统婚礼呢!”
童年,依旧过得丰盛。
“很喜欢看萤火虫,可惜现在生态破坏得太厉害,在乡下也很少见到萤火虫。”她感叹。
他们没有走太远,就原路返回。回到家,朱旧看到姨婆正在抹眼泪,奶奶拍着她手,在轻声劝慰她。
奶奶生病事情直没有告诉姨婆,她这会儿忽然听到,如晴天霹雳。那爽朗个人,哭成个泪人。朱旧看得心里难过,却句劝慰话也说不出,她自己何尝不是样感受呢。
车马劳顿,也没有别娱乐活动,这晚大家都睡得很早。朱旧伺候奶奶洗漱,又倒温开水,将药送到床边给奶奶服用。
朱旧眼睛亮,立即来兴趣。她曾听奶奶提及过这个民族,这是个自古以狩猎为生民族,以前居住在深山密林中,后来迁徙下山,散居在大兴安岭地区。这个民族,直就有着神秘色彩,据说还会占卜术。而他们婚俗,也是很独特,男女方迎、送亲队伍之间会开展对歌、赛马等活动,婚礼上要拜太阳神、拜老人,还要鸣枪庆贺,晚上还有篝火舞会。
可随着时代变迁,这种传统婚礼仪式基本上快要消失,没想到他们运气这好,竟然碰上。
朱旧心痒痒,问:“姨婆,您可以带们去观礼吗?”
“当然可以,鄂伦春人十分好客。”
因为鄂伦春人传统婚礼仪式流程多,时间特别漫长,从早到晚,姨婆考虑到朱旧奶奶身体,所以在午后直接带他们去男方家里观礼,新郎家住在村庄另头,离得不是很远。
老太太吞药片,忽然说:“你们两个,不能复合吗?”
在奶奶提出让傅云深同行时,朱旧就知道,她是存这份心思。
朱旧沉默会,把他们之间事情简单讲遍。
“他也真是个固执人。”奶奶握住她手,叹息着说:“丫头啊,唯放不下就是你,你从小就没有父母照顾,如果连也不在,在这世上,你连个亲人都没有。你又不愿意跟别人结婚,那这辈子,该有多孤独啊。”
她用力地回握着奶奶手,轻咬着唇,什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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