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很久没有过户外运动,甚至连晨跑也是两三天偶有次。
朱旧洗漱完毕,才想起问季司朗:“你吃过早饭吗?”
他说:“喝杯咖啡。”
“这边有家豆浆油条特别好吃,们吃点再走吧。”
她带他去巷口早餐店,要两碗豆浆,三根油条,老板娘贴心地在每个装油条藤篮里放把小剪刀,季司朗瞅眼隔壁桌人,也照着人家那样,把油条剪成短短截截。
朱旧大早就被季司朗电话吵醒,她最近失眠,难得放纵自己睡到自然醒,因此没有定闹钟。
她迷糊地抓过电话,听见他爽朗声音时,忍不住低吼:“你都不用倒时差吗!”
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点上,可是完胜你!”
说起这个,朱旧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她只要遇时差,必定失眠,而季司朗生物系统不知怎长,在这个问题上从来都毫无困扰。
“今天天气特别好,赶紧起来,昨天履行吃喝,今天咱们玩乐。”他笑,“在你家院子门口。”
刻举动。
她微垂着头,轻声说:“对不起,现在才决定好把这段录音给你。”
“知知,谢谢你。”
她听见他以从未有过温柔声音对自己说着这句话,她抬眼看向他,他神色也是从未有过温柔,脸上带着笑,不是从前那种不抵心或者嘲讽冷然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带有温度,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感激与赞赏。
她忽然有点儿想哭,丝酸楚,丝委屈,丝心痛。
豆浆是老板自家泡黄豆榨,油条也炸得酥脆金黄,美味十足。
季司朗很快解决掉大半油条,感慨道:“好久没有吃过油条,小时候家里有个做饭阿姨,就
朱旧赶紧爬起来,穿着个睡衣直接下楼开门。蓬头垢面算什,那年在非洲,她更糟糕模样他都见过。
打开门,他大大笑脸比清晨阳关还耀眼,将捧在手心咖啡递给她。
“你怎这个装扮?”她接过咖啡喝口,是她最爱美式。
他穿着身利落运动装,脚蹬双专业登山鞋,背上是只运动背包。
“不是说,今天咱们玩乐,攀岩去。打听过,有个俱乐部攀岩场地还不错。”他伸展伸展胳膊,“你回国后,都没人陪去。”他将她往院里面推:“赶紧去洗漱,洗个冷水脸,清醒点,瞧你这精神萎靡样子,很久没运动过吧!”
她很快离开病房,却并没有走远,她靠在墙壁上,伸手捂住脸。
她不惜周折,再与母亲提及那件事情,她录下对白,好几天,这之前,犹豫过,矛盾过,动摇过,但最终,她还是选择遵从自己内心。
她不是无私,也并不崇高伟大,爱情里女人私心她也有,甚至度非常强烈,但她怕自己真知情而选择隐瞒,以后会后悔,会看不起自己。
所以,她宁肯心痛,也不要变成自己讨厌那种人。
这是她尊严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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