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关系,她在很小时候就去世。其实对她印象很浅,但又特别深刻。”她笑笑,“很矛盾是不是?但是是真,她与父亲,哦,父亲也是医生,他们在德国念医科,毕业后留在那边工作,后来服务于无国界医生组织,常年满世界跑。从岁开始就由奶奶带在身边照顾,见到父母时间特别少,在八岁时候他们出事故去世。对父母所有解,都来自于母亲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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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江川。”朱旧将煮好咖啡递给陆江川。
“如果因为害怕承担风险而拒绝病人,那开始就不应该穿上这件白大褂!”陆江川微笑,“朱旧,这句话说得真好。”
“这不是说,是母亲说。”
“你母亲?”
“嗯,她也是名医生。”
朱旧望着他,神色里有着淡淡嘲讽:“所以,就把病人往外推?”
她看过那孩子诊断书,如果不尽快手术,压根就没有活下去机会。想必孩子父母也知道情况严重性,所以才会在春节都没过完又把孩子抱过来,对医生苦苦哀求甚至吵闹起来。
人人都听出她语气里讽刺,李主任脸色更是难看,“你们谁有把握做这台手术?就算手术成功,谁又能保证孩子能抵抗住高死亡率并发症好好地活下来?朱旧,你能?”
她摇摇头:“没有百分百把握,任何台手术,任何医生都不能百分百确信。但是,若因为害怕承担风险而拒绝病人,那开始就不应该穿上这件白大褂!”
陆江川遥遥望她眼,眼中是毫不掩饰赞赏。
相识这多年,陆江川知道她是个低调谦虚人,这还是第次在她脸上看到自豪骄傲神情。
“怎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朱旧眨眨眼:“她是隐秘《圣经》。”
“看来你母亲是个很不起人,真想认识下,她在哪家医院工作?”
“她已经不在。”
李主任又被说得无言,片刻,他摆摆手:“这也是为病人着想,们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耽误她,他们应该赶紧去更大医院。朱旧,这个病人,你别插手!”
其实李主任顾虑她不是不明白,无非是怕承担手术风险,怕出事情病人家属闹事。而且医院正处在参与省甲级医院评选角逐关键时段,医疗事故、医患关系这些自然要尽力避免。
但她还是竭力争论:“你让他们上北京,先不说孩子父母经济能力,就说那孩子现在状况,反复感冒,发烧,偶有抽搐与休克。她情况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朱旧,你怎就……”李主任真有点生气,指着她。傅云深说她真性情,这简直是真有点固执可恶呀!
“主任!”陆江川忽然开口:“这个病人,跟朱医生起负责,您看如何?既然是家长要求做手术,们会把真实情况、手术风险,都跟病人家属如实交代清楚,家属要签手术同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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