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精神还是有点不太好。她想想,将才到下巴短发扎成个马尾,用皮筋绑得紧紧。当年在医学院,班上有个日本
夜里有点凉,她紧紧风衣,伸手插进衣兜里时,摸到个东西,是季司朗给她那枚戒指,她拿出来,对着路灯看看,那种少见绿色真非常非常美,就连不喜欢首饰她都为它心动。大概是女人对戒指有种天生喜爱吧。
她想起季司朗在她下车时问她那个问题,你真是第次收到戒指?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是啊,曾结过次婚女人,怎会是第次戴戒指呢?
可她并没有撒谎,当年啊,那人对她求婚时,用不是戒指,而是块腕表,他亲手制作,表盘是片深蓝色星空,在黑夜里会发出璀璨星光。
朱旧拍拍脸,让自己从回忆里抽身。也许是今天发生些画面,与记忆中太重叠,让她情不自禁想起蛰伏在心底深处些片段。
传家宝吧,那可不敢随便收。”说着就要脱下来还给他。
季司朗按住她手,毫不在意语气:“们家别不多,这种不知什年代玩意儿倒是多,你拿着玩呗。”
啧啧,这口气!朱旧没跟他争,但她也不会真收下,因为她平日里从不戴首饰。先拿着吧,回头再还给他。
“这还是第次戴戒指。”她转转戒指,忽然低声说。
季司朗讶异,“第次?”
可是,都过去。
她抬头望着头顶金黄色银杏叶子,过不多久,这些叶子就会慢慢落光,秋天会过去,寒冬会来临,春天也就不远。
很多事情,就像季节样,翻页,就成过往。
晚上她竟然又失眠,哪怕满身疲惫。她失眠症有很多年,早些年,最严重时候,她整夜整夜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看医书。再年轻身体,这样熬久,也撑不住。后来就开始吃药。季司朗知道教训过她,说她自己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药物对身体极大损伤吗?她来旧金山后,与季司朗住公寓离得近,他就常拉着她去晨跑,周末只要不上班,就拖她去爬山、攀岩、远足。户外运动向也是她所喜爱,她也就乐得跟他起。失眠症慢慢有所缓和。
在床上折腾许久,朱旧爬起来,从床头柜翻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片,吞下去。
怎会?她明明……
“嗯……”朱旧翻个身,将手掌盖在眼睛上,嘀咕道:“好困,睡会儿。”
他嘴角动动,但没有再问。取过沙发上薄毯,搭在她身上。
他们吃过晚餐后驱车离开,季司朗送朱旧回家,他还要回医院,车离朱旧公寓还有段距离时,她让他停车。
正是旧金山最美秋季,她住那条街非常安静,道路两旁种植高大银杏树,这个季节,叶子都黄,落地,特别美。朱旧很喜欢听鞋子踩在树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细微声响,那是独属于秋天声音,她最喜欢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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