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改行去做演员。”朱旧又躺倒在沙发上,打量着无名指上戒指,非常漂亮祖母绿,哪怕她这种不懂玉石人,也瞧得出来是年代久远珍品。
她想起什,说:“季司朗,这戒指不会是你们家
有句话她没说,也知道他不爱听。这点帮忙,哪里算得上委屈?她命都是他给,如果不是他,三年前撒哈拉沙漠里,她早就死。是他把埋在黄沙里她挖出来,明明都缺水,他却用小刀划开皮肤,将血滴滴地滴进她干枯嘴里,支撑着奄奄息她等到最后救援。
这份恩情,她辈子铭记。而她能为他做事情,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在得知他被家里逼婚逼得困扰不堪时,她提议,要不,俩凑对?他非常震惊。虽然是在美国出生长大,但他从小受家族影响,知道婚姻对个中国女人意味着什。可朱旧对他说,她这辈子原本也不打算结婚,她并不在意那些虚无名声。
“还欠你样东西。”季司朗转移话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物品,举着它递到朱旧面前,单膝跪地,凝视着她眼睛,用特别温柔声音说道:“朱旧小姐,你愿意嫁给吗?”
朱旧看着他手中戒指以及他认真神色,瞪他,“喂,季司朗,入戏太深啊你!”
季司朗却动不动地看着她,满眼坚持。
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低声喃喃:“季司朗,你别这样啊,会爱上你。”
良久,季司朗勾勾嘴角,说:“你不会。”
朱旧绷不住,“扑哧”声笑倒在沙发上,心里哀叹,又失败,每次都骗不到他。
她伸手盖在眼睛上,真有点累。
季司朗转身,从她包里掏出双平底鞋,给她穿上,忽然说:“Mint,委屈你。”
朱旧抚额,“好吧好吧,接受。”她伸手去抓戒指,却被季司朗避开,他握住她手,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还俯身在她手指上落下个轻吻。
朱旧身体僵。
季司朗抬头时表情忽然换,勾起嘴角冲着她眨眨眼,“Cut!怎样?够拿影帝吗?”
朱旧抬脚就踹他,“去死!”
若不是知道他压根不喜欢女人,与她婚事也不过是被家里逼得急掩人耳目,她真要被他这个样子给骗。
朱旧睁开眼,见他语气神色都特别认真,愣愣,她坐起身,轻快地说道:“哪里委屈?”她指着他,本正经地背诵医院里那些护士对他赞美之词,“Doctor季,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风趣幽默,温柔体贴,专业流……”
季司朗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喂!你背书呢!”
朱旧再接再厉,“哦,还是钟鼎世家!委屈?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咧!”
季司朗摇摇头,“但不包括你。”他顿顿,正色道:“如果你觉得困扰,现在还来得及。”
朱旧也收起嬉笑表情,说:“司朗,你知道,没有人能逼做不愿意事,你不用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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