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传他有心计,有手段,他想要做事情,
傅西洲走近她,扬起手中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她面撕碎:“说过,不会跟你离婚。”
阮阮转身就走,边说;“会再寄给你份。”
傅西洲忽然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头搁在她颈窝里,在她耳边低语:“阮阮,再给次机会,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从未听他用如此近乎哀求语气说过话,心里泛起酸意。
但她紧咬着唇,将他推开。她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农场”是阮阮唯入职要求,他知道她才结婚没多久,要过二人世界,而现在……
“好,给你安排。”他是个知趣人,阮阮不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
很快,齐靖就让人收拾间屋子出来,低矮红砖平房,是农场工人宿舍,已经住几个人,齐靖知道她喜静,便给她安排最边上间。房子大概十平米左右,屋子里只有张床,张书桌,把椅子,以及个简易组装衣柜。浴室与厕所都在外面。极为简陋,但阮阮却觉得挺好,因为足够安静。
然而这样安静,只持续三天。第四天傍晚,傅西洲出现在农场。阮阮正在花棚里劳作,他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她身影。
他站许久,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
她快步离开,他追过去,把拽住她:“阮阮,你怎这狠心,就因为做错次,就否认掉们这年多来所有切?”
阮阮猛地回头,平静神色中带怒意,还隐着悲伤:“狠心??”她嘴角微颤着,最后说:“好,就当狠心吧。”
他根本不明白,她介意是什。她恶狠狠地甩开他,小跑着离开。
傅西洲望着她离开方向,颓丧地双手掩面。他话中并不是责怪意思,他压根也没有资格责怪她,慌乱无措中口不择言,她却误会,也再次令她伤心。
她如此坚定,如此固执地要离婚。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办。说什,做什,似乎都无法得到她谅解。
傅西洲心里泛起苦涩,又有点生气,自从收到她离婚协议书,这三天来,他连工作时都在走神,晚上几乎都没有睡个好觉。而她呢,却还有心思如此专注地侍弄这些花花草草。
他望着她,却也不得不承认,专注工作顾阮阮,也真很迷人。她不是那种五官生得好看女孩子,但她安安静静地蹲在姹紫嫣红花草间,眉眼温柔地凝视着那些不能开口同她说话植物,仿佛用种别人听不懂语言,在跟它们交流。这时候她,有种安宁力量,令人心里不自觉变得柔软。
“阮阮。”他声音惊着她,她手中小铲子“啪嗒”掉落在地。
她缓缓起身,蹙眉望着他。
这是他第次来她工作地方,如果换做以前,阮阮定很开心,拉着他为他介绍自己亲自培育花草,可此刻,却只觉得困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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