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这样矛盾纠结,是不是很矫情?”
“没有。软软,跟着自己心走吧。睡吧,别多想。”风菱心疼地摸摸她脸。
阮阮“嗯”声,随手关掉台灯。
可哪里睡得着,她想到此刻也许还坐在楼下车里傅西洲,便觉心烦,也有点无奈。她没想到,到最后不肯放手,竟是他。
第二天,阮阮将份签好名字离婚协议书寄给傅西洲,然后她打包好行李,搬离风菱家。
风菱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似是累极,闭会眼睛,然后才开口对阮阮说:“傅西洲车在楼下,他坐在车里抽烟,估计坐蛮久。”
阮阮愣,他还没有走?
“你要不要下去趟?”风菱问。
阮阮摇摇头。
风菱叹口气:“真搞不懂你们,当初吧,你苦苦追着他跑,现在呢,反过来。”
被他灼灼眼神看不自在,偏过头去。
过会,他说:“就是想来看看你。”
他轻柔声音,这样话语,此刻听在她耳中,却只觉是种折磨。
她“唰”地站起来,说:“现在你看完,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
“十分钟还没有到。”他竟像个赖皮小孩子。
她车留在傅西洲公寓车库里,她也不想回去取,叫辆出租车,去农场。
齐靖见到她时,微微讶异,她请个月长假,这才过半呢。他见她神色憔悴,关心地问道:“你身体不好,怎回来上班?”
阮阮说:“好多,知道农场很忙,身体没什大碍,也不好意思再休假。”顿顿,她说:“齐靖,你可以帮安排间房间吗,想在这里住段时间。”
齐靖更讶异,想当初“不住在
阮阮不做声。
风菱翻个身,用手撑着头,面对着她:“软软,你给说句心里话,你真舍得离开他?”
阮阮也翻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
过许久,风菱才听到她闷闷声音:“舍不得。”她侧身面对着风菱,“可是叮当,你解,这个人笨笨,固执,根筋。从小到大,怎都学不会装傻,心里也藏不住情绪。之前跟他也发生很多事情,原谅他次又次,但那些,尚在承受范围之内。而这次,叮当,那份协议,碰触底线,让不知该如何再继续相信他。还有失去那个孩子……”她咬着嘴唇,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好,别说。”
阮阮说:“并没有答应你十分钟,是你自以为是。”她走到门边,打开门。
傅西洲无奈地起身,走出门,又回头,想说什,阮阮已经重重将门甩上。
他站在那里,与她只门之隔,他却不知道该用什办法,来敲开她关上心门。
是他做错在先,连辩驳余地都没有。他看着紧闭门,深深无力感,涌上心头。
风菱回来时已经很晚,阮阮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台灯开着,也没有做别事情,就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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