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笑道:“小生今番此计,却便要谢那三阮回,正是出此典故,便是:修设水陆道场,再架设台好戏。”
宋江不解,道:“军师此作何意?只修设道场安能扭转人心?”
吴用道:“修设水陆道场,只是遂哥哥前番之愿,乃祈福,二做忏悔,三曰超度,却不能扭转人心。”
宋江道:“军师敢是同做耍,佛法既不能,唱戏安能?”
吴用笑道:“哥哥此言却又差矣,佛法不能者,唱戏却能。哥哥,今番小生只先问你,众兄弟不愿招安时,却作何故?”
珠宝、御酒佳膳,又掣黄旗,上书‘御赦招安’,敢是招安行伍。”
宋江听,却无喜色,只道:“恁地时,省得,有劳军师相告。”
吴用道:“哥哥却如何不喜?此番天子再度招安,乃是前番吃怕等败仗,因他心怀敬畏,故而必定志诚。”
宋江嗟叹道:“天子志诚,宋某如何不知?只是等兄弟全无归顺之心,毕竟又有甚用?先趟招安教他等闹得忒煞荒唐,思之犹惊,此番却怕只又唐突天子好意。”
吴用道:“哥哥休恁个丧气法,小生自有计,定教在那钦差抵山寨之前,扭转众兄弟心意,只教他等甘愿归顺。”
宋江略忖度,道:“想来却有四条,者,朝中腐败,众兄弟不愿同流合污;二者,山寨快活,众兄弟不愿失逍遥自在;三者,兄弟情深,众兄弟不愿分崩离析;四者,民心向善,众兄弟不愿辱没声名。”
吴用道:“只此四条,忒好辩驳,未必招安便定恁个,哥哥先番何以不与众兄弟道明?”
宋江叹道:“军师怄,他等只是味抵触,安肯听善言?便是听时,也不肯在意。”
吴用笑道:“然也,非是道理难明,却是难教众兄弟听哥哥说那道理,恁地时,哥哥便须善假于物。道理枯燥,他等自是相厌,戏曲奇巧,却是新鲜诱人,如此这般,哥哥何不寓理于戏中?直教众兄弟看戏时,便通晓道理,便知即便教招安时,等自不同流合污,仍做扶危济贫;等自不卑躬屈膝,仍做逍遥自在;等自不分散离析,仍做堂兄弟;等自不残民害物,仍做民心所向。如若恁般,到时钦差到,众兄弟自然心悦诚服,岂不快哉?”
宋江听罢,却蹙眉道:“却怕只作空头许诺,若招安时,毕竟为人臣,虽尽得忠义,行动处却拘束些,恁生再能山上这般痛快?”
宋江听,精神大振,忙问道:“果真有这般妙计?军师何不早说,若然前番招安已成时,何须枉费恁多周折,又伤许多兄弟?”
吴用道:“哥哥此言差矣,小生此计却讲天时地利人和,非经诸事,非费周折,非在此时,却必不能成。”
宋江道:“究竟何计?”
吴用却不来答,只笑道:“哥哥却还记否,当日你道要于山寨修设法事时,那三阮如何应对?”
宋江道:“恁个不记得?那几个只道要与对望摆个戏台子,却是怄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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