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笑道:“他两个是气大郎不爽利,这几日等多曾相邀,大郎却只托词不肯来,莫不是上梁山,见识那等顶天立地好汉,却嫌弃故家兄弟。”
史进道:“哥哥又说胡话,只是弟弟这几日心下不快活,酒性又坏,只怕喝酒使性子时,倒扰哥哥们好心境,是以哥哥邀时,才不肯来。”
那朱陈杨三人见他恁说时,倒是生奇,将他团团围在中尖儿,纷纷问道:“大郎这是为何?有甚子烦恼,却要瞒着们兄弟?便说就是,兄弟也好与你出谋划策。”
史进笑道:“哥哥们却好村,围作甚?”
杨春笑道:“大郎便那般说时,哥哥们就作那村野长舌妇又如何,大郎却有甚心思?定要说来,也作哥哥们闲常嚼舌根时用处。”
名头,你等上山晚,前次打芒砀山兄弟二人又缺席,因此从不曾得见,”又随手拔只树桠子,把与史进,道:“今番便来看兄弟使趟。”原来头个,这郭盛心下恼怒陈杨两个尸位素餐,第二个,他也颇曾使过时棍棒,闲常以此自得,因见那史进年少,便不肯信他得。陈杨两个见他口气只是冲撞,均做大怒,史进也好不着恼,心道:“这厮真个狂,只看他今番占理,且忍回!”又暗道:“他想来见识爷爷手段,若爷爷今趟不济,日后薄待便罢,却也并糟践朱陈杨三位哥哥,此番却须不能让他小觑。”当即笑着拱手作揖,挽袖儿,傍里依棒,却接郭盛那树桠儿,跃出寨门去,只在那平坝间将来舞起,但见猿臂轻捷,蜂腰斡转,只将那口树桠使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看得众人端没声响,待到省过来时,只是竞相叫好。几人又喝几趟酒,说笑半刻,那郭、吕二人才依依走。
杨春道:“今日却多亏大郎,那郭吕二厮好不骄横,若不是你,却苦俺哥俩。”
史进道:“□□后凡需多小心在意,如今上梁山,是受公明哥哥恩,当守他规矩,不比往日自己当山大王,再随性不得。”
杨春叹道:“大郎,你却休提往日,往日四人自占山为王,何等快活逍遥,叵耐如今在此却如此窝囊!”
陈达也道:“正是!想俺四个,虽无寸功,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好汉,便是报上万儿来时,全山东哪个好汉不与半分薄面?如今窝在这等鸟山寨,却来生受那等气,连酒也喝不得!”
史进笑道:“哥哥恁说这话,却好糊涂!”
陈达道:“俺却如何糊涂?”
史进道:“哥哥却忘?当日那华州太守要来打少华山,他等兵强马壮,若非公明哥哥和众梁山兄弟派兵前来舍命相救,四人如今哪里还有命在?哥哥那些个忘恩负义鸟话,日后休要再提!”
陈达听他这般说,倒也没词,只腆脸笑道:“大郎说是,今趟却是哥哥们造次,折你面子。”
史进道:“哥哥这是甚话?你生死兄弟,何来折面子,却来故意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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