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回事啊?”问。
“他衣服都给炸掉。”加登嘟嘟囔囔地说道。
卡钦斯基说:“说也奇怪,这种情况现在们已经看见过好几次。要是迫击炮把你打中,那它确实会把你衣服炸得干干净净。那是气浪冲击结果。”
向四周搜索着。情况确实是这样。这里挂着片片军服,另外个地方粘着块块模糊血肉,原来都是人们四肢。那边又躺着个躯干,条腿上套着片衬裤,颈项里围着个军服上衣领子。要不然他就赤身裸体,衣服都吊到周围树上去。两条胳膊都已经不见,好像给拉走似。发现条胳膊落在二十步开外个灌木丛里。
那尸体伏在那里,脸朝着地。胳膊受伤地方,泥土都叫血水染黑。脚底下树叶也给抓得很乱,仿佛那个人曾经用脚踢过似。
说们吃比利时小孩子。写那种东西家伙,应当把他们绞死。他们才是真正罪犯。”
缪勒站起身来。“不管怎样,仗在这里打总要比在德国打好多。你只要看看那些弹坑!”
“话说得对,”加登表示同意,“可是根本不打仗,那就更好啦。”
他很自豪,因为这回他毕竟胜过们这些只须服役年应征士兵[20]。而他意见在这里确实也很典型,人们可以再听到这种说法,而且也没法加以反驳,因为大家对所牵涉其他些因素,解终究是有限。军人民族感情就在于:他来到这里。可是那也正是这种感情终结,其他切他就以实用观点来评价。
克罗普气恼地往草地上躺。“最好还是别谈这套无聊事。”
“那可不是开玩笑,卡钦斯基。”说。
“炮弹碎片打在肚子里也不是开玩笑啊。”他答道,耸耸肩膀。
“心肠不要变软啊。”加登说。
看来,所有这些事都是不久前发生,因为血还是新鲜。们既然看到那里人统统都已经死,也就不再耽误时间,而是马上去把这件事情报告给最邻近个医疗站。把那些抬担架勤务抢过来自己做,那毕竟不是们干。
必须派出个巡逻队去侦察敌方阵地到底配备多少兵力。因为休过假,
“谈确也不会有什改变。”卡钦斯基附和道。
更加糟糕是,们得把新发东西几乎统统都退还,而把原来有那些破烂衣服领回来。好东西不过是为检阅用。
们没有开到俄国去,却重新上前线。路上,们经过片可怜树林,枝干被折断,土地被炸开。在好几处地方,还有特别大窟窿。“好家伙,是个什东西把它打中。”对卡钦斯基说。
“迫击炮。”他答道,随后朝棵树指指。
那树枝上挂着好几个死人。有个士兵蹲在根树杈上,头上还戴着顶钢盔,要不他便是丝不挂。坐在那上面是他半个肢体,是他上半身,两条腿都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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