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这个尺度,根本不用改变们学科基本原理,不用大小两种物理学。而且们都可以解脱,那该死神童,沃纳·海森堡,们再也用不上他可怕代数!薛定谔说道。引起同事们阵哄笑。如果德布罗意是对话,所有原子现象就有个共同属性,甚至说,它们不过是种永恒基质个体表现罢,埃尔温放言道。可正当他要发表总结陈词,德拜生生把他打断。用这种方式来看待波,德拜道,是相当愚蠢。说物质是波构成,这是回事,但要讲明白它是如何波动,就是另回事。但凡薛定谔先生说话还想保有丁点严谨,他也该拿个波方程出来。没有方程,那德布罗意论文就跟他们那些法国贵族样,既迷人又没用。
薛定谔夹着尾巴回家。德拜可能是对,可他言论不仅粗野无礼,而且完完全全就是恶意。狗屎荷兰人,早就烦他,瞧他盯着安妮时候那副样子吧,她怎回看他就不提……狗崽子!埃尔温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喊着:来舔屁眼儿啊!吃屎去吧!都他妈给去死!他拿桌椅出气,摔书,直到阵咳嗽叫他跪下来,在离地几公分地方喘着,用手帕捂着嘴。把它拿下来时候,他就看见摊血,像朵盛放着巨大玫瑰。再也没有比这更明确标志:他结核病复发。
薛定谔是圣诞节前不久到赫维希疗养院,发誓不研究出个可以堵住德拜狗嘴方程就不回苏黎世去。
他又搬进上次房间,隔壁住就是院长奥拓·赫维希女儿。这位院长把整个疗养院隔成两个部分,边住着重症患者,而另边则是像薛定谔这样病人。妻子死于分娩并发症之后,院长直个人过,照管着他青春期女儿。这女孩儿四岁时就得上肺结核,作为父亲奥拓很自责,因为她从小就在病人膝下爬来爬去。她曾目睹成百上千个和她患有同样疾病人相继死去,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她浑身散发着种超然平静、清澄脱俗气息;只有在她肺里细菌醒过来日子,这种气质才会被稍稍扰乱。到那时,瘦得不成样子她就会穿着沾血裙子游荡在疗养院走廊里,两边锁骨似乎下秒就要扎穿她皮肤,就像初春时鹿角。
薛定谔第次见她时候,她只有十二岁,但即便是在这个年纪,也叫他目眩神迷。在这点上,埃尔温也和其他患者样,都着这个怪女孩魔:他们所有人发病和缓解周期似乎都跟赫维希小姐同步。她父亲觉得,这是他做辈子医生见过最神秘现象,可以类比动物王国些奇观,譬如椋鸟同步飞行、蝉狂欢,或是蝗虫变态——这种孤僻温驯昆虫突然就变换尺寸,改换性格,成场无法平息灾害,它们可以夷平整个地区,然后大量死亡,为生态系统提供过量营养,叫当地鸽子、乌鸦、喜鹊、野鸭和乌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