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玩什?假扮游客?”艾伦来兴趣,“很浪漫嘛!”
就喜欢当游牧民族,Alex告诉她,反正个人,也没多少家当。再说,工作就是买房卖房装修房,换换地方挺好,就像市场调研。
“永远‘生活在别处’啊,”艾伦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是真没有财务压力。”
苏昂叉起块司康饼,刚送到嘴边又放下。是,切都解释得通,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她脑海里闪过前不久刚看美剧《国土安全》中幕——两个人被派去调查神秘特工PeterQuinn,他们闯进他住所,看见是个几乎家徒四壁小公寓,感觉可以随时被屋主干脆利落地抛弃……她摇摇头,试图把这个荒唐念头甩开。Alex当然不是什秘密特工,他只是……只是有点令人捉摸不透。
她忽然觉得她没法再独自承受这些
“真巧,昨天也去ThongLor——陪个朋友做治疗,”艾伦将块椰汁糕送入口中,“那里有家诊所,提供各种奇怪‘创新疗法’——什‘臭氧血液净化’,什‘维生素静脉注射’……”
苏昂心不在焉地听着,边仔细端详面前被做成荷叶形状三层点心瓷盘,最下层咸味点心已经被艾伦和她扫而光。Erawan这家泰式下午茶东西合璧,卖相精致,味道也完全对得起价格。她犹豫下,最后挑块英式司康饼。
“还在想昨天事?”艾伦冷不丁地问,显然已看出她神不守舍。
她得承认她直在想,就从她和Alex告别那秒开始。整个晚上她都感觉世界和她起陷入场高烧。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躺在黑暗中想着这天发生事,以不同速度和角度回放当时那些画面,每句对话都在脑海中重复遍又遍。还有他眼睛,他苦笑,他手掌温度,他欲说还休。
“刚才讲到哪里?”她问,“寺庙,老和尚,然后去ThongLor吃饭——对,记得Alex就住在ThongLor吧?”
苏昂目光忽然垂下去。她用餐刀将小碟子里鲜奶油和果酱抹到司康饼上,动作很慢,小心地抹层又层,就像是在试图抹去心中疑虑。
“你觉得,”她终于开口,“什样人会选择长住在酒店里?”
“Alex住在酒店里?”艾伦也有些惊讶,“是那种酒店式公寓吧?”
苏昂点头,又随即摇头。她知道ThongLor是曼谷时髦地带,被视为高品质理想居住区。吃饭时她本来也只是随口问,以为他定是住在附近某个高档公寓,答案却出乎意料——Alex说他习惯住酒店,而且喜欢隔段时间就换个地方住,所以他也只是“目前暂时住在ThongLor”而已。
不过,他住也不是什五星级酒店,苏昂向艾伦解释,般是小型精品酒店或特色民宿,偶尔也会住住酒店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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