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扑哧笑,仍然闭着眼。“这算特别吗?”
“反正是很难想象个爱好做包包律师……”
这又有什奇怪呢?苏昂反问他,有几个人工作是自己真正兴趣所在?她以前顶头上司,上班时杀伐决断,下班就头扎进厨房烤蛋糕。还有个男同事,到周末就去唱歌剧……
在放弃画画以后,除旅行,缝纫确可算是她人生中最大热情。也许是受她那心灵手巧妈妈影响,童年时她很多衣服都是妈妈用那台蝴蝶牌缝纫机亲手缝制。甚至直到上大学,她衣橱里还有几条“妈妈牌”连衣裙,走在伦敦街头还被陌生人称赞过好几次。
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候,苏昂就开始学着妈妈样子剪裁棉布、亚麻或丝绸料子,她喜欢用画粉在布料上画出平整线,喜欢那种精确感觉,喜欢那台老式缝纫机发出嗒嗒声。妈妈教她如何从布料上抽取根纱线作为裁剪标记,她也很喜欢。她喜欢蕴藏于这门手艺之中优雅与端凝。
始把布袋里东西往外掏,“送给你好。”
女孩吓跳,连连摆手:“那怎行……”
赞美令人慷慨,苏昂已经把包腾空塞给她。“拿着吧。家里大堆呢。”
女孩不再推辞。她用纸袋把苏昂东西装起来,再往里多放对别致金色长流苏耳坠。“谢谢你包。”她双手合十向她道谢,忽然莞尔笑,看向双手插兜在角落里站半天Alex,“男朋友真有耐心,等好久吧。”
苏昂刚想解释,Alex却先微笑着朝女孩说句泰语。
但她最大兴趣是缝制布包——或许是因为比做衣服容易,又同样可以接触到她最爱布料。她爱不同面料质感,也爱各色各样印花图案。她喜欢中国织锦华丽灿烂,喜欢北欧、南亚那些鲜明大胆色彩,也欣赏日本清雅配色、与自然季节相呼应
“啊,”她有点尴尬地笑道,“还以为……”
炎热是逛Chatuchak最大挑战。当他们终于汗流浃背地走出服饰区,在路边吃碗泰式凉粉后,Alex熟稔地穿街走巷带她来到开在旧书区旁边家脚底按摩店。推开玻璃门那瞬间,苏昂感觉空调给她第二次生命。
无处不在脚底按摩是泰国名片之。无论何时何地,甚至是在车水马龙街边,素不相识游客们脸上带着那种“是谁?在这里干吗?”表情,四仰八叉躺成排接受着脚底按摩,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平常事情,就好像他们正在巴黎露天咖啡座上。
凭借瓶椰子油和多年经验,女按摩师悉心照顾着他们脚底和小腿上每处肌肉与穴位。她和Alex并排半躺在沙发椅上,好半天没有说话,享受着脚底传来阵阵混合着酸胀和轻松愉悦感,从令人虚弱酷热中渐渐恢复。
“苏律师,”耳边飘来Alex幽幽声音,“不知道你还有那特别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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