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就这简单。”艾伦笑着摇头,“你知道,并不为那段日子感到羞耻,但那种感觉就像你从未真正爱过前男友,现在有点后悔当时和他上床。意思是那时候是很好玩,不过回想起来,总归还是有点难为情……”
但苏昂还是嫉妒他们,包括那个“精神导师”。她嫉妒他们不用成天往脸上抹防晒霜,可以放任自己被晒成只烤虾。她嫉妒她们只穿背心短裤都那好看。她嫉妒他们拥有无穷无尽时间可供挥霍。她嫉妒他们有发疯和犯错权利。她嫉妒他们除青春之外无所有。他们没有任何可失去。
头几天新鲜劲儿过后,孤独失落如大片乌云悄然而至。艾伦宣布她小小假期告段落,“是时候开始干活”——她是带着采访任务来清迈,休假结束便头扎进工作,整天不是外出采访就是关在房间里写稿。正因为艾伦是个太有趣旅友,忽然间没她陪伴,苏昂也丧失独自出门兴趣,整天只待在客栈里闷头读小说。有时她也去院子里坐坐,看着那群无忧无虑年轻人,想要汲取些他们快乐,但是没有效果。
她发觉自己已经不那频繁地忧虑与生育有关问题,却也同样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做什。即使在清迈,她也没法真正把自己当成个游客。她生活又变得毫无意义,就像过去两年——只是标记时间,只是徒劳等待,等待着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什。
整整两天没见到艾伦,当她们终于在早餐时碰面,苏昂终于忍不住问起她每天到底在忙些什。艾伦边切着盘子里香蕉松饼,边神采飞扬地谈起她采访那家名字叫作“CanDoBar”传奇酒吧——据说是全世界第家,也是唯家完全由性工作者自己经营酒吧。不过,她说,它存在目并不仅限于性交易,更在于为性工作者提供个安全且有尊严工作环境,同时向公众传递保护性工作者权益信息。
苏昂不得不承认,她能听懂艾伦说每个字,但并不明白它们组合在起究竟是什意思。
“也就是说,CanDoBar把性服务业视为种正当职业,尽力支持那些想留在这个行业工作女性,”艾伦向她解释,“她们严格遵守泰国劳动法,酒吧女侍应——同时也是性工作者——享有正当社会保障,工资根据劳动法支付,每天只轮班工作8小时,每个月有4天假期,还有带薪病假……”
艾伦说,泰国估计有30万性工作者,但有关这行业法律依然很模糊。理论上它是不合法——至少也是受到严格限制,但就拿红灯区酒吧来说吧,那些雇佣酒吧女郎酒吧往往会付笔“保护费”给警察,让他们对此熟视无睹。与此同时,性工作者职业不被承认,自然也就没法得到劳动法保障。酒吧通常由想赚钱男人经营,他们又制定各种规则来变本加厉地剥削这些性工作者。老板般付给酒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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