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化。
而在日本,们可以看到另种金融精英与官僚精英关系。日本从明治后期开始建立自主官僚体系,最初是掌权旧藩阀大臣为阻止政党势力染指官僚体系,而限定由帝国大学输送官僚人才,其后渐渐形成以东京大学毕业生为主官僚体系,加上政务官任免频繁,政策主要由事务官主导,因此被批评为“东大官僚治国”。虽然存在官僚退休后任职大银行顾问董事等职惯例,但相对于美国高度人员重合,日本官僚精英和金融业精英是两拨人,官僚精英仍能保有定自主性,尤其是战前代官僚,带有较为强烈民族主义意识,其立场并不总是和金融业精英利益致。
金融精英与其他阶级之间关系,也是最近关注问题。金融资本强大之处在于,它比工业资本更具渗透力及吸纳能力。以英国为例,先是土地精英加入金融精英联盟;到19世纪下半叶,越来越多中产阶级持有金融资产,也加入这个联盟,有点像是童话故事《不莱梅乐队》,只是这个以金融资产作为共同利益联盟,是以牺牲工业及劳工阶级为代价。当代美国由于欠缺完善福利制度,许多劳工以退休基金方式参与到金融市场,中产阶级个人持有金融资产也很普遍。这让产生个疑问:美国广泛金融资产持有者是否会成为金融精英社会联盟,支持保守货币及财政政策,如同19世纪下半叶英国?
朱宇晶:精英可能与国家结合,也可能超越民族国家。当下这个金融化进程加速时代,金融整合力量和流动性是让精英结成更强有力联盟,还是让精英缔造世界更加脆弱——比如全球金融精英流动性和在地精英/民族国家之间造成矛盾?人类学全球化研究里多点民族志也在思考种全球化过程中“超级游民”,他们是否已经超越民族国家控制(鲍曼2003)?同时,他们也不是书中所讨论殖民地精英;他们能够在不同民族国家间流动,在不同市场中即取即抽地套利,可以利用避税天堂和全球金融市场。而这本书讨论精英有很强国别属性,他们崛起和霸权有密切关系;但是在新历史条件下,他们是否可能流动到新中心?
董格:《漫长20世纪》中有张图可能对大家有帮助,也可以回应刚才朱宇晶老师提到问题:全球化精英是不是已经超越民族和国家?根据世界体系理论,其实不是。从意大利城邦到荷兰、英国、美国,所谓“关键治理组织”(leadinggovernmentalorganization)是变化:从城邦到民族国家,再到“世界国家”。哈特和奈格里《帝国》书强调在这轮金融化和全球资本主义中,美国就是个全球性帝国。在这个帝国里,你可能是阿布扎比金融家或者石油国王子,但你也是美国霸权精英部分。觉得这张图可以帮助们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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