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科大卫著，卜永坚译，2009[2007]，《皇帝与祖宗：华南
国家与宗族》，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李怀印著，2008，《华北村治：晚清和民国时
使得
统得以存在。统过于强大，则会导致矛盾激化、制度崩溃、朝代更替，从而推动乡里制度更新重建；家族过于强大，则对皇权产生威胁，因而受到打击抑制。这些理论猜想提出
新研究问题、解读史料新可能性以及寻找新史料线索。
国家向下延伸乡里制度以及基层社会秩序——即鲁西奇著作主题——已经成为重要历史遗产，影响着当代中国国家与社会双重建构历程。仅举两个例子说明。在20世纪80年代，集体经济时代结束不久，政治学家许慧文讨论当代中国国家向下延伸情况(Shue1988)。她提出“蜂窝状结构”概念，即基层社会中村落社会结构体现为各有自己圈子，犹如蜂窝中个个小孔，具有内聚外御特性。再如，弗里德曼等人(Friedman,PickowiczandSelden1991)研究发现，在集体化时期，农村家族制在强大政治压力下受到压抑，但它们并未消亡，只是转到地下以便自
保护。因此在改革开放时期跃而出，成为村庄发展重要基础。这些研究启发们扩展有关古代社会中乡里制度与家族制度想象，审视它们作为历史遗产在当代影响。由此来看，这本著作、这个主题和这个领域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和鲁西奇教授只有面之交。若干年前，们在北大文研院组织个活动中见面，约好时间坐下来聊聊。在那次聊天时提起，读过他大作《中国历史空间结构》。不料他马上认真地告诉，他已经改变在那本书中所持部分观点（大意）。这让心中震，位学者能够发展出自己观点思想已属不易，愿意在研究思考中放弃自己观点更是不易，是难得学术品质。于是心中顿生敬意，初见陌生感不觉间悄然褪去。那次聊天时间匆忙，没有就这个题目继续谈下去，但心中直存个念想，想读下他新作，解下他新近思考。不久前他惠赠新作，正中下怀。于是有这篇文章，特此致谢。
【参考文献】
[法]费尔南·布罗代尔著，刘北成等译，2008[1969]，《论历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美]杜赞奇著，王福明译，2003，《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华北农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费孝通著，2012，《乡土重建》，长沙：岳麓书社。
胡宝国著，2020，《将无同》，北京：中华书局。
胡恒著，2015，《皇权不下县？——清代县辖政区与基层社会治理》，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20，《清代乡官论与制度选择》，《历史研究》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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