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性和分散性也使其反g,m活动显得缺乏中心性和团结性。而瓦索米尔社会结构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与莫日相反,从而导致其对g,m忠诚。蒂利将精细历史叙事和个案对比与宏观结构分析及中观局势分析紧密结合在起,这种风格与马克思把阶级分析和国家自主性问题嵌入在对波拿巴复辟过程分析中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马克思《路易·波拿巴雾月十八日》开创事件社会学分析范式,那蒂利这部著作就开创微观比较历史分析范式。
第三个典型例子来自福柯。福柯展示当代西方社会学中与美国主流学界风格迥异历史社会学思路。在福柯对所谓“古典时期”振聋发聩危机诊断中,其分析入手点几乎都是被史学家和社会科学家共同无视各种小事件:从中世纪结束时麻风病消失到18世纪精神病院诞生,从1757年达米尔在断头台公开受刑到1840年梅特莱农场作为第所真正监狱诞生,从1701年图扎尔被送入比凯特城堡到1707年米朗被送入夏朗德医院,从17世纪教士关于禁欲和道德禁忌手册到19世纪《隐秘生活》匿名出版(福柯2001a;2003a;2003b;2005)。福柯著述最大魅力在于将尼采式理论洞察力与谱系学风格经验感受力完美地结合在起,将他关于西方现代性、权力/知识、治理术等理论奠基在对若干关键历史事件细节捕捉上。在他最重要著作《规训与惩罚》开篇,没有任何理论分析,仅仅直接采用1757年达米安公开被处决新闻报道与1837年巴黎少年犯监管所作息时间表,前后两相对照,就已然传达出惩罚体制巨大风格变化。称之为:“不着字,尽得风流。”当然,在《规训与惩罚》中并非只有叙事,叙事与分析是穿插进行;它所涉及也不只是两个完整事件过程分析,而是在监狱诞生过程中若干事件过程分析。但值得注意是,事件对福柯理论分析来说绝不是零星、信手拈来例证,这些所谓“特殊性”事件与他做“般性”分析是水乳交融,紧贴在“关系/事件”表面,而不是由表及里、由事入理深浅关系。正如福柯自己所说:“效果史颠倒通常在个事件爆发与连续性必然性两者之间确立关系。整个历史学(神学或理性主义)传统都倾向于把独特事件化入个理念连续性之中,化入个目论运动或个自然链条中。然而,‘效果’史是从事件最独特、最鲜明地方使事件显现出来。因此,事件就不是次决定、项条约、段统治,或场战斗,而是相互对立力量构成种关系,是被篡夺权力,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种使自身脆弱、松懈,并毒化自身支配,是个戴着面具‘他者’出现”,效果史要“力求关注那伴随着每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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