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见深却听得心烫,股热流激涌而出,让那万年寒冰都松动些。
“……”他连自称都忘用,顾见深急道,“不想惹你生气。”
听他此言,沈清弦更气:“陛下也太瞧不起臣!”
说罢他起身,竟然把顾见深扔在这儿,自己回屋。
顾见深呆呆地坐会儿,下瞬他猛地起身,疾步跟进去。
就这样直白问出来?他以为他会更含蓄些。
难道连关押都不行?难道这样当街行凶狂徒还要无罪释放?
顾见深低声问道:“那国师觉得该当如何?”
沈清弦勃然大怒道:“此等恶徒,当除以极行!关押待审?有什可审!物证人证俱在,此等狂徒就该严惩,陛下此时心软,日后有人效仿该如何是好!”
他病许久,虽然动气却也不骇人,反而像发怒猫咪……
他走进去,沈清弦披个外衣坐在书房里。
顾见深进去,他起身行礼:“陛下万安。”
顾见深扶起他道:“身体不好就不要多礼。”
沈清弦随着他坐下,神态间满是郁色。
顾见深当做没看见,问他:“中午吃什,胃口可还好?”
,可手段却不能太激烈,如今秦清虽然病,但还没死呢,兔子急还会咬人,秦清又是个狡猾狐狸,逼急指不定会做出什事。
所以理当从长计议!
下午,顾见深去秦府。
随着他年龄渐长,身手越好之后,他越发耳聪目明,甚至连记忆力都比以前要强上许多。
他只当是自己天赋异禀,哪里知道是沈清弦教他那法门发挥效力。
沈清弦坐在窗边,听到脚步声也没转头,显然是真动怒。
顾见深心软得塌糊涂,他拿着外衣走过去:“是朕不好,国师不要气。”
说着他把外衣披到他身上,小心给他系好衣带:“你身体不好,莫要气坏。”
沈清弦转头,不看他。
顾见深看着
顾见深怔怔。
沈清弦又道:“臣万万没想到,陛下竟如此糊涂!那葛景山别说是远方亲戚,即便是皇亲国戚,如此至法度于不顾,也当以儆效尤!”
顾见深好半天才回过神:“国师……”
沈清弦还在气着:“陛下此举,当真是让臣失望!”
他这话说得很重,放到其他帝王面前,已经算是妄言,可以定罪。
沈清弦低声回他。
顾见深又道:“前阵子太医院寻个药方,说是极为滋养身体,明日朕让他们配给你送来。”
沈清弦盯着他看会儿。
顾见深心里凉飕飕,面上却还是派温柔。
终于沈清弦忍不住,他道:“陛下,您为什要将葛景山关押待审?”
来秦府,他便看到个形色匆匆男子。
虽然男子没抬头,但顾见深还是认出来。
此人名唤闻飞,虽未任要职,却是秦清最信重人。
他此次入府,怕是为那都尉之事吧。
顾见深心中升起阵烦闷……果然,美好要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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