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经济水平和政治制度差异,其政治观念也截然不同。在上次课讲到,2013年皮尤中心个调查显示,阿富汗有78%穆斯林认为退教者应该被处死,土耳其同数字是多少呢?2%。可谓天壤之别。最鲜明对比,恐怕还是朝鲜和韩国,历史上,这两个国家文化传统应该非常接近,但是今天,它们政治文化相似吗?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个动辄抗议,总统不下台决不罢休;另个则安静得多。可见,就塑造政治文化而言,政治力量、经济力量有可能比传统文明力量更强大。亨廷顿仅仅因为某些国家在历史上属于同个传统,就把这些国家在当代也划入同个文明圈,这点看上去越来越可疑。
国家间冲突:未必是文明冲突
在第个层面,历史上文明圈内部,各国未必团结起来。那,文明冲突会不会在第二个层面,也就是以国家为单位层面上展开呢?比如,最近受到热议中美矛盾,会不会就是“文明冲突”?
显然,在很多重大问题上,中美之间确存在着重大价值差异。比如,港台问题、新疆西藏问题,不同价值排序带来无穷政治摩擦。们中国相信“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所以中国内部事务,不容他国说三道四,更不容他国插手干预。但是对于美国来说,“二战”后它就以“世界警察”身份自居,国界线在它眼里如若无物,根本不是它传播自身价值障碍物。
又比如,前面讲经济全球化时候,说到过,中美贸易战背后,相当程度上是经济发展模式差异,而经济发展模式差异背后,又有价值观冲突。纪录片《美国工厂》,其实就深刻地反映着这种价值冲突。在中国工厂,加班加点被视为“吃苦耐劳”美德,而在美国工厂,则被视为侵犯劳工权利,这种观念差异,可以说体现在两国关系方方面面。
但是,在这里,觉得有必要强调点:不同文明之间冲突,未必就是“文明冲突”,只有当冲突是因为“价值差异”而发生时,们才说这是“文明冲突”。这点大家能理解吗?不同文明之间完全可能因为利益、因为权力而打架,这时候,们就不能说这种冲突是“文明冲突”。比如巴以冲突,们能说这主要是“文明冲突”吗?虽然它确发生在不同文明之间,但是更主要是生存空间斗争,和价值排序没有太大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看,很难说中美目前矛盾在多大程度上是“文明冲突”,在多大程度上是利益冲突、权力冲突。比如华为和TikTok争端,这里面“文明冲突”成分可能很少。简单而言,就是两大强国在科技前沿、科技市场份额上利益竞争。老实说,华为当年努力学习IBM管理模式、TikTok体现娱乐主义,这里面借鉴,恰恰是当代西方文化精神。如果不是因为利益竞争,美国应该为西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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