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对权力和资源进行最大程度垄断,从而使得有抱负人放眼望去,只有这扇门可以敲开。所以,问题不在于有抱负或甚至有虚荣心年轻人想向上流动,想从nobody变成somebody,而是在个资源垄断体制中,这些年轻人获得成功最便捷途径,甚至唯途径,就是加入场恶游戏。
生产“,bao民”机制三:意识形态
恐惧、利益是普通人作恶两个台阶,第三个台阶,则是意识形态。恐惧让人沉默,利益让人积极,意识形态则令人狂热。意识形态是什?们之前也讲到过,意识形态本质上是种翻译软件,把个混乱、无序世界“翻译”成个有意义世界。很少有普通人愿意去作恶,但是,如果有种意识形态把恶“翻译”成善,或把“主动大恶”翻译成“不得已小恶”,那愿意作恶人就不但乌泱乌泱,而且慷慨激昂。
纳粹主义,就是这样种翻译软件。们今天可能觉得,纳粹种族淘汰论简直愚不可及,德国人怎会接受如此荒诞意识形态?但是,站在当时历史背景下,纳粹主义并非完全不可思议。19世纪末20世纪初,达尔文主义思潮盛行全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当时很多人认为,这弱肉强食法则,不但适用于动物界,也适用于人类,不但适用于个体,也适用于国族。
因此,从开始,纳粹主义就是以“生物进步主义”面目出现。它宣称,其宗旨是要将人类最“优秀”基因,也就是所谓雅利安人基因,发扬光大,而“劣等民族”,比如犹太人,则应当从人类基因库中被抹去。阅读纳粹德国史就会知道,他们消灭不仅仅是犹太人,还有系列配套“生物进步主义”措施,比如,对老弱病残实行安乐死工程,绝育工程,消灭精神病人,消灭吉卜赛人,各种优生学措施,等等。
以前读《纳粹医生》这本书,有个细节印象深刻。作者说,在整个德国纳粹史上,尽管杀人无数,官方文件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杀死”(kill)这个词,永远都是“清除”“驱逐”“净化”乃至“最后方案”等正面或中性词汇。也就是说,纳粹从来避免以屠杀者身份出现,他们试图以“拯救者”面目出现,以“科学理性”面目出现,以“进步推动者”面目出现。用党卫军首领希姆莱话来说:“国家社会主义不过是应用生物学而已。”
因此,当时很多普通德国人,正是通过这种“生物进步主义”意识形态看待纳粹之恶,而通过这个“翻译软件”看到恶,就不再是恶,是为迎接美好明天进行“大扫除”。艾希曼之所以如此热情洋溢地投入到反犹工作中,也正是因为接受这样种世界观。在20世纪50年代访谈中,他明确表示:“在完全理解《凡尔赛条约》耻辱之前,已经是国家社会主义信奉者。很大程度上,国家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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