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而大大恶化。
至于经济,1979年萨达姆上台时,伊拉克人均GDP接近3000美元,但是2004年萨达姆倒台时,其人均GDP不到1500美元。顺便说句,伊拉克现在人均GDP是6000美元,显著高于萨达姆时代。人们倾向于因为当下悲惨而美化过去,但是,伊拉克过去并不美好,可以说血泪斑斑。
威权浪漫主义
当然,想讨论,不是萨达姆这个人有多坏,而是那种颇具诱惑威权浪漫主义观念。在m;主悲观主义盛行当下,破解m;主浪漫主义并不是那困难,毕竟,几乎所有人都承认“m;主不是万能药”,但是,对这点矫枉过正,却可能产生另外种浪漫主义,就是威权浪漫主义。那种“某某国家就适合铁腕人物统治”说法,那种“萨达姆回来就好”期待,正是这种威权浪漫主义表现。
之所以把这种看法称为“浪漫主义”,是因为它包含着对政治强人两种想象:种是对其道德智识水平想象,种是对其统治能力想象。
们先来看第种想象。说起政治强人,很多人都会想起李光耀这样人物。大家都知道,李光耀是个政治强人典范,他充满使命感,又具有卓越判断力,带领着新加坡民众,把新加坡从个名不见经传小港口建设成个举世闻名大都市,确是个不起人物。
遗憾是,不是所有铁腕人物都是李光耀。事实上,每个李光耀可能都对应着个或甚至多个萨达姆。威权强人里有李光耀,但是也有穆加贝,个将津巴布韦通货膨胀率送到天际线之外领导人;还有蒙博托,在贫如洗扎伊尔,他个人却积聚几十亿美元个人财富;还有波尔布特,为他极左蓝图,抹去本国数百万人口,等等等等。在这门课开头,就说过,比较政治分析,个非常常见认知陷阱就是“优胜者偏见”,聚焦于最成功案例,然后从中得出普遍性结论。这点,既适合于分析m;主政体,也适合于分析威权政体。
很多学者都注意到威权体制下治理绩效巨大方差问题,就是说,碰到明君,它可能是大治;碰到昏君,它可能是大乱。但是,们不能用“平均值”来看待这种大起大落,因为从长线历史来看,治理平均水平固然重要,治理表现稳定性也相当重要。个体重始终维持在150斤左右人,和个去年100斤、今年200斤,但是“平均150斤”人相比,后者健康显然更令人担忧。
而且,大乱和大治出现概率并不是均等。学者里齐奥(StephanieRizio)等人通过研究发现,虽然威权政体既擅长制造发展明星,也擅长制造发展噩梦,但是它制造“噩梦”概率显著超过制造“明星”概率。[3]这点,其实们看看古代中国王朝历史也可以看出来。古代中国有几百个皇帝,但是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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