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赶上火车人”。还有研究发现,21世纪以来,教育水平低白人男子,也就是白人蓝领阶层,是美国唯z.sha率在显著上升群体。或许,只有放在全球化冲击背景下,这个奇怪而令人悲伤现象才能得到解释。
顺便说句,制造业受到冲击其实不仅仅是发达国家,还有些发展中国家——这是被很多人忽略面。有学者发现,过去几十年,制造业转移其实并非个笼统“发展中国家”现象,而是个“亚洲现象”。所以们经常看到“中国制造”“越南制造”“印尼制造”,但很少看到“尼日利亚制造”“阿根廷制造”“墨西哥制造”。十年前在英国教书时候,有个南非学生,有天他突然和谈起“中国制造”如何导致南非去工业化,令大吃惊,这才注意到故事这面。
不管怎说,全球化确把饼做大,但是抢到这块饼却不是所有人。于是,观念也随之分化。资本家阶层当然有理由热爱全球化,因为之前他们是在个国家挣钱,现在是在100多个国家挣钱,本来微软可以卖给3亿人,现在可以卖给70亿人,本来麦当劳是开在个国家,现在开在100多个国家,所以资本家肯定欢迎全球化。但是,工人阶层可能正好相反,他们本来可能是和100万人、1000万人竞争工作,现在却变成和1亿人、10亿人竞争工作。
大家知道,瑞士达沃斯有个著名全球经济论坛,每年都会开会,这已经是经济全球化个象征性事件。在这个论坛上,世界各国名流会聚堂,马云和比尔·盖茨谈笑风生,贝索斯和索罗斯相见甚欢,这也是为什很多人把全球主义者称为“达沃斯人”。但是,与此同时,世界各国工人阶层却彼此怨恨,觉得对方抢自己饭碗。所以有人说,现在世界主要矛盾,不再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矛盾,而是各国全球主义者站在起,与四面八方民族主义者之间矛盾。当年,马克思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但是事实却是,经过这轮“超级全球化”,无产者没有联合起来,全世界有产者倒是先联合起来。
经济问题政治化
问题是,全球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之间矛盾,不仅仅是经济问题,很快也成政治问题。以美国来说,那些充满怨恨蓝领工人,逐渐把他们经济不满,转化为强大政治力量。尽管他们绝对人数未必很多,但是在地理分布上高度集中,主要集中在美国所谓“铁锈带”上,而这些州很多偏偏同时也是美国大选中所谓“摇摆州”。2016年,他们就那轻轻摇摆,不靠谱特朗普就上台。所以,如果说中国民工能够影响阿富汗局势你可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中国民工影响美国蓝领工人,美国蓝领工人影响美国选举,美国选举影响美国中东政策,世界就是这样普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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