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讲,们来谈谈“经济全球化”。在今天这个时代,要讨论各国政治,全球化显然是个绕不过去话题。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欧美很多国家都出现右翼民粹主义上升,特朗普当选、英国退欧、欧洲批右翼政党支持率上升,都是这个趋势表现。对此,很多人感到困惑:为什特朗普这“不靠谱”人都能当选总统?为什英国在欧盟里好好待那多年突然要退出?为什岁月静好欧洲居然出现极右死灰复燃?人们追溯各种原因,找来找去,找到个重要原因,就是“经济全球化”。
全球化何以成为问题?
这个看法逻辑是这样:经济全球化虽然给跨国公司带来巨额利润,给中国、印度这样新兴市场带来大发展,却牺牲西方国家蓝领工人,尤其是制造业工人。为什?因为很多工作都跑到发展中国家去,就算是留在发达国家工作,工资也被压低。这些被经济全球化抛弃人气之下动员起来,把右翼政治家选上台。
先搁置这个观点是非对错不说,这个观点出现本身就让非常感慨。为什呢?因为它核心论断是:西方发达国家,至少西方国家底层,是全球化受害者。记得上大学时候,也就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左右,学教科书是控诉全球化如何戕害发展中国家。当时流行个理论,叫作“世界体系理论”。根据这个理论,世界被分割成所谓“中心地带”和“边缘地带”,“中心地带”由于贪得无厌,不断从“边缘地带”榨取资源,将其陷入永久贫困。因此,所谓国际贸易、国际投资、国际金融,本质上是新殖m;主义表现形式,发展中国家几乎不可能通过全球化实现翻身。
所以,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发展中国家被认为是全球化牺牲品,发达国家是受益者,短短代人时间,居然180度转弯,发达国家变成全球化牺牲品,而发展中国家成受益者。由于这个弯拐得实在太大、太快,很多左翼人士都没反应过来——他们中很多人20年前还在抗议WTO、抗议全球化,但是现在,如果发生同样抗议,针对同样斗争目标,喊出同样口号,这些抗议者可能不会再被视为“左翼进步主义者”,而会被视为“右翼民粹主义者”。
为什会发生这种翻天覆地变化?为什发达国家些民众会把自己看作全球化受害者?或许,“连通器原理”可以帮助们理解这个变化。
大家在中学都学过“连通器原理”,就是相互连接容器,如果们把阻隔液体流动关卡给撤掉,容器不同部位水平面最后会趋于致。全球化是什?某种意义上,全球化就是构建个“连通器”,它把世界各地之间关卡都给撤掉——撤掉之后,高处水就哗哗流下来,而低处水则蹭蹭涨上去。这跌涨,就出现政治问题。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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