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案件采访调查也极其艰难。采访逮捕方和起诉方,得到回答都是套话——“没错,他就是凶手。”“们对侦查非常有信心。”采访被逮捕方更是困难重重。即便最终报道公之于众,也会成为“不靠谱新闻”,因为知名媒体手中消息大多来自官方。
在日本,各类消息通过z.府机关通报以及记者俱乐部等机构流向媒体,装点着每日新闻,如“官房长官在首相官邸……”“据厚生劳动省统计……”等报道。普通案件、事故、灾害等由各辖区内警察局来管,旦发生案件,记
里,灵光闪。
立刻奔向车站,乘坐东武铁道特急两毛号列车返回东京都,在车上拼命回想着某个影像里画面。日本电视台保存“足利事件”相关材料都看过,在案发地周边询问刑警、交通盘查情况、现场航拍、提取足迹鉴定人员……但好像在这些影像里错过很重要东西。
回到台里,直奔报道局,冲到存放录像带柜子前快速翻找起来,终于找到卷录像带。将录像带放入播放机中,按下播放键。
画面中出现就是那个公园。那时已是案发数天后,禁止入内黄色警示带在风中摇晃,秋千还在。警察手持警棍在巡逻。画面中出现个立式告示板,是专为寻找目击者而设,上面有小真实面部特写与她穿红裙子照片。镜头顺着告示板上文字慢慢下移,握着遥控器,按下暂停键。那块告示板上写着:“小真实曾经从这里走过,有印象者请与们联系。”
这说明,栃木县警察局有段时间确认为松本女士看见红裙女孩是小真实。录像带外壳上标记采访日期是吉田先生与松本女士向警方提供证词几天之后,也就是说,根据他们证词,警方做出红裙女孩是小真实推断。然而,被逮捕菅家居然供述自己骑车载着小真实,从那刻起,“步行”目击证词就变得碍事。
已经收集足够多材料来质疑“足利事件”。但关于菅家是否清白,还是无法十分确定。根据推论,菅家不可能是凶手,可若他果真清白,当初为何要认罪?难道他在审讯中连天都撑不下去?记得供述调查书中有这句话:“去年五月十二日确实杀害小真实……”调查书末尾还有个苍劲有力签名:警察本部刑事部侦查科H警部。旁边还盖印章。
“确实杀害”……
这句话仿佛在心上扎刀。
虽然认为菅家不可能是凶手,但菅家确供述过自己杀人。他如今在上诉中主张无罪,可万他是个摇摆不定、充满妄想、自相矛盾人呢?贸然做个本来难度就很高冤案报道,是不是太草率?
报道冤假错案记者和媒体本就少,更没有记者会去追踪个已经尘埃落定判决。这样调查旦开始,就意味着要跟逮捕嫌疑人警察、起诉检察官、判刑法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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