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夏站起来,伸个懒腰,“都两点,先去洗澡,你们也累,喝完这杯,就休息吧。”
和半夏睡在客房,湖绿色被子,因为夏天台风变得湿乎乎,尽量不翻身,不去触碰半夏身体。大胡子被安排在隔壁,陶复老爹睡过床上,老爹中风之后,被接过来住阵,所以那张单人床是张病榻,可以用摇臂把床头摇成坐起姿势。陶复个人睡在loft主卧,那是个没有门也没有隔断大空间,超大榻榻米上铺着铅灰色床垫。这样他带酒女回家时候不太好办吧,没有门。没有门怎办?还没有想出答案,就睡着。
没有门是不太好,早上刚翻个身,就听见陶复在外面起床声音,他听见们醒,要起来给客人做早饭。
们陆续起床,彼此微笑,礼让,按顺序使用洗手间,漱洗,徒劳地化妆。往面如死灰脸上扑欲盖弥彰粉。然后下楼吃陶复做早餐:每人杯黑咖啡,几粒已经软掉腰果,盛在个粗陶盘子里。陶复对们抱歉,他房子能找到食物只有这些,而且因为台风,最近也没有出去买。
睡觉起来胡子终于停止
度,就像陶复屠夫爸爸对待他案板上肉。
放学尚早,叔叔还在教会没有回家,他就邀请长得漂亮女同学到家里玩,理由常常是听音乐。叔叔家有上好音响设备,那时候神职人员供养丰厚,叔叔没有家累,可以生活得很优渥,听进口音响,喝进口咖啡,看进口书籍。他住在叔叔家阁楼上,在阁楼上看《阁楼》。
女生很好奇地来。你个人住这里呀!她们爬上绳梯,往阁楼里张望。音响是陶复终极武器,按钮旋开,立体声在阁楼里激荡,“事先把叔叔不太看过期杂志里那些奶子偷偷剪下来,密密麻麻地贴在音箱功放黑膜上,音乐起来,共振嘛,那些奶子就跳跳啦。女生就不行啦,脸红啦,咿咿,呀呀。”她们扭捏想要逃走,但是绳梯早就被陶复藏起来。
“可是女人,你怎看待女人。”大胡子估计喝多,开始像张卡针黑胶唱片。
“不懂女人。”
“那你情人,她是个酒吧女,那你,你,你怎知道她是不是,啊,啊,啊。”
大家都不作声。谈话有点尴尬,大胡子时也没有组织好合适语言。你怎知道她是不是真爱你。你怎知道她是爱你人还是爱你钱。你怎知道她不是逢场作戏。你怎知道你是不是她线上唯条大鱼。你怎知道你不是个傻逼。
“你画多少钱幅啊?要买!”痛苦得叫起来。
“真,们帮你在大陆做展览吧。们有场地,而且可以搞定媒体。”大胡子急于补救失言。
陶复没有接茬,只是慢慢地喝酒,抽烟,过分钟,他说,“她挣钱比多太多,她是全台湾最成功酒女之,所以她从来不用钱,她不需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