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人,还时装设计!你个大小伙子,莫非要去当裁缝?连个英语都说不圆,到法国,你跟人家四川话摆龙门阵?”
晓晨有点不耐烦,他从四川出来北京混,就是想躲开妈老汉儿,他可不想过他们那种琐琐碎碎日子。小虎去法国时间已经定,过几个月就要走,他要是不跟他去,法国多浪漫,那还不是放虎归山?不说别人,帮小虎办手续法国经纪人,看上去就骚兮兮,多大年纪,还穿个皮裤,每次看见小虎,行起贴面礼,贴得比胶水还黏。小虎说,“你不放心?那你跟起去,们两个落地就去登记结婚,法国这个已经合法”。
雨晨不敢,他心里没底。小虎跟法国老头谈笑风生,他在旁边像个赔笑哑巴,每次参加完这种聚会,回家还要跟小虎
,感人得很,这些娃娃里头,相中这个长得最心疼,年纪也合适,刚刚会讲话,又不记事。不像那些半大小孩,养不熟。这个养好,还不就跟你亲生样?晓晨在北京,他那个脾气,将来晓得回不回来?等们老,跟前有个闺女伺候,多好嘛,你看看。”老谢掏出手机,眯着眼睛从相册里调出张照片,像是从档案资料板上翻拍下来,个粉头粉脑小女娃,长得确实好,小嘴嘟嘟,像个人参娃娃。
长期在行政科,老谢很擅长做思想动员工作,知道适当时候,宜以柔克刚,“以前你不是直想给晓晨生个妹妹嘛,子女,凑个好字,们两个,就是儿女双全人。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在机关,不敢违反政策,后头那个娃娃,本来也不用去刮掉”。
春花噗嗤笑,“那啷个样?那时候多年轻,现在这把年纪,儿子都要养娃娃,还养娃娃?累死个人!”周春花突然想起来锅上还煮着洋芋,连忙跑去关火,出来擦擦手,老谢已经把手机收起来,正在盛汤,碗袅着热气白萝卜汤摆在她位置。
“说老谢,你少给灌迷汤,说不得行,就是不得行!”
“你看看你这个同志,觉悟太低,好,先不说你。吃饭。”
老谢对周春花很有把握。个晚上,他没再提句认养孩子事情,吃晚饭就洗碗,洗碗就专心致志看杂志,本杂志,翻过来掉过去,看得津津有味。倒是周春花按捺不住,借口出去买酱油洗衣粉,溜出来给晓晨打电话。
“你说,你老汉儿是不是鬼迷心窍哦?”她问儿子。
“他不是多小气?抽他两条香烟都心疼,突然这大方?”
“你不要这样说你爸爸,”周春花不乐意,“你不晓得,地震确实是太恼火,们两个命都是捡回来,你不在家,都是祖宗积德。到现在都不敢看电视,看到就要掉眼泪……”
“所以爸爸变个人?他这舍得,是要积德嗦?”晓晨还是呛呛,像吃嘴辣子,“那你跟他说,让他拿钱,送去法国住几年,想去学时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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