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掉,也不知道。听说皇上交给楚昭南处置,又听说楚昭南还舍不得杀他。”纳兰奇道:“他们本来是相识朋友吗?”张承斌道:“岂止相识,还是师兄弟呢。听说就是因此,他要迫凌未风交出师父拳经剑诀。”纳兰道:“为什楚昭南不押他到这里来?”张承斌道:“皇上派他去帮三贝勒。”纳兰容若听至此处,随便又问几手武功,便端茶送客。
张承斌去后,天已入暮。皇上忽然派人送西藏龙涎香和宫女锦衣来。纳兰容若大窘,对着冒浣莲,面红直透耳根。
皇帝送来这些东西,显然是把冒浣莲当作纳兰容若新收妃子。冒浣莲神色自若,佯作不知,待侍卫去后,微微笑道:“良朋相遇,焚香夜谈,也是人生大快事。”纳兰容若见冒浣莲心胸开朗,自责心邪,笑道:“姑娘不睡,也不睡好。”
两人剪烛焚香,品茗夜话。纳兰容若道:“姑娘真重友道,为凌未风冒此大险。”冒浣莲道:“全靠公子帮忙。”纳兰容若道:“楚昭南奉派给十四皇子允题做帮手,那现在是在西藏。允题帐下武士颇多,只怕不易营救。”冒浣莲道:“尽力而为,成不成那只好委之天命。”纳兰又道:“可惜不能帮你什忙。”冒浣莲道:“你替们探出消息,们已是感激不尽。”
正事说完之后,两人谈论诗词,十分投合,帐外朔风怒号,帐中却温暖如春。纳兰容若听冒浣莲细谈家世,又是怜惜,又是羡慕,说道:“父死别,母生离,剩下你个孤女,浪迹天涯,也真难为你。”冒浣莲说道:“惯,也就不觉得。其实也并不寂寞,有傅伯伯,还有许多朋友们在起。”纳兰叹道:“所以说你比有福。”他想起死去爱妻,再看眼前玉人,心魄动荡,蓦然想起冒浣莲所说“好朋友”之中,想来也有那“傻小子”在,不禁问道:“你那位……那位,记不起名字。没有与你同来?”冒浣莲娇笑道:“他叫桂仲明,他傻得很,不放心他,不敢要他同来。”话语中充满无限柔情,纳兰容若如沐冷水,强笑道:“桂兄知你这样关心,不知如何感激?”冒浣莲笑道:“若使两心为,那已无需感激。”纳兰容若敲下额头,笑道:“该罚,该罚,这句话真如词中劣笔,道不出挚性真情。”冒浣莲忽道:“多个知心人就少许多寂寞,你还是该早点续弦。”纳兰容若说道:“曾经沧海,只怕很难再动心。”冒浣莲笑道:“虽未结婚,但想夫妇之间,只求有所适合,便是美满姻缘,不必强求样样适合。比如和桂仲明,同是江湖儿女,喜欢他戆直纯真,他虽不解诗词,也并无所憾。以你身世,尽可找得温柔贤淑闺秀,何必过份苛求?”纳兰勉强点点头,说道:“谢谢姑娘关心。”
夜渐浓,两人谈得也越亲切。纳兰容若闻得缕缕幽香,醉魂酥骨,忽然说道:“去年在京中与你同赏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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