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把他藏起来?你不见他上楼时,正在楼外和楚昭南说话吗?后来又下来和你说话,都未有空跟他交谈,怎说是藏他?”桂仲明想想,也是道理。正想再说,纳兰容若已拂袖上楼去。
纳兰容若猜对,冒浣莲果然是被张华昭请入内室去。她上天凤楼,走到第三层,忽见张华昭从面大铜镜侧边出来,冲着她咧嘴笑,说道:“冒姑娘,请随来。外面事,有纳兰公子出面,定可。”冒浣莲抿嘴笑,跟在他背后,只见他把铜镜转,背后现出扇活门,走进去,门内复道缦回,其中竟别有天地。原来天凤楼建筑得十分精巧,竟是内层,外层,旁人怎样也看不出来,走进去,冒浣莲问道:“你怎认得出?”张华昭道:“刚才偷看你应敌时身法,正是无极派,下子就醒起来,你随傅青主上五台山时,还撞过你膀哩!”说着已到间精室,冒浣莲随他进去,只见位旗装少女,坐在当中。
这少女美艳绝俗,气度高华,眉字间有隐隐哀怨,她骤见张华昭和个陌生“男子”进来,吓跳,正想发问,冒浣莲已笑盈盈地拉着她说道:“公主,也是女。”把手抹,现出头上青丝。公主出奇地看着她,忽然微笑道:“呀,你真像董鄂妃,小时候,很喜欢跟她玩。她还教过做诗填词呢。”冒浣莲低声说道:“她是母亲。三岁大时候,她就被你父亲抢进宫去。”公主笑容顿敛,说道:“姐姐,家对不起你!”冒浣莲叹道:“事情都过去,还提它干嘛?”
张华昭第次知道冒浣莲身世,也颇惊异,沉默半晌,轻声说道:“公主,她是们朋友,有什话可以跟她说。”公主轻掠云鬓,幽幽说道:“冒姑娘,真恨生在帝王之家,种下许多罪孽。你好好家,如此拆散,定很恨们。可是,要说给你听,也不很快活。
“在深宫中没有个朋友,姐姐,如果你耐烦听话,想告诉你,们做公主是怎样过日子。”
冒浣莲瞧这公主眉目含掣,秀目似蹙,犹如枝幽谷百合,惹人爱怜。坐近她道:“公主,你说。”
公主轻弄裙钗,低声说道:“你别瞧们做公主荣华极致,实在却比不上普通人家,们出世就有二十个官女、八个保姆服侍,宫女们有时还可谈谈,那八个保姆,可凶得很哩!动不动就搬出什祖训家规,皇家礼示,把们关在深宫。假若得到父皇宠爱,那还好点,若是不然,切都得听保姆摆布。大姐姐好不容易熬到出嫁,只和驸马马行过大礼,保姆便把她冷清清地关在内院里,不许和驸马见面。过半年,大公主忍不住,便吩咐宫女,把驸马宣召进来,谁知却被保姆上来拦住,说道:‘这是使不得,被外人传出去,说公主不要廉耻。’大公主没法,只好耐住。又过几个月,大公主又要去宣召附马,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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