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听案子,就来精神,问:“大人查出什?他背后是谁?”
周济说:“福王!你还记得宣洲万花楼里那个头牌姑娘花样红吗?”
程郁当然记得,宣洲万花楼是远近驰名大妓院,院中有两个红姑娘,是对姐妹花,姐姐叫花样红,妹妹叫花样娇,皆是绝色,能歌善舞,拜倒在她们石榴裙下王孙公子不记其数,因争风吃醋,两个嫖客在万花楼中大打出手,最后闹出人命,当时大人主审此案,周秀因此去万花楼传过几次话,见这对姐妹花,当时就掉魂,后来以查案为由,无事也要跑几趟,只是这案子很好判,不久就结案。这对当红姐妹花,当然看不上个小跟班,后来周秀再去,就见不到佳人,暗自伤心,被展颜程郁他们看破,笑他好久。
于是程郁说:“记得,那个姐姐花样红最后给蔡兴祖赎出做小。”
“不是,前些日子周秀偶在胭脂巷遇到她,还在倚门卖笑,周秀为她还偷家中钱,不过倒弄清楚这件事。花样红当初是被蔡兴祖赎走,但没有娶她,而是送入福王府做歌妓,同送去还有大笔银子。花样红在福王府中开始还好,但过年多就
程郁回到家中,刚进门,管家就来报,有位周大人来访,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程郁连忙进去,果然看见周济坐在那里,满面忧愁对着杯苦茶发呆,周秀侍候在旁,程郁走过去行个礼,叫声大人,周济还个礼,称他为侯爷,四目相视,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也说不出口。
周秀笑嘻嘻过来请安,程郁此时却无心与他说话,周济沉着脸说:“周秀,你先下去吧。”
周秀十分诧异,今日与程大人故人重逢,不知为什气氛如此压抑,这已经够奇怪,更何况大人做事从来是不瞒他,今天对着程郁,为什却要他回避?不过主人就是主人,周秀虽多有不满,还是立即退下。
接下来沉默阵,之后程郁低声说:“大人全知道?”
周济点点头,程郁又问:“是卫大人告诉你?”
周济说:“行刺那天也在垂拱殿,你轻功好,反应快,但若非是当时就坐在桌后,怕是也难挡住,bao雨梨花针,还有散落在地上是三副杯筷,若再看不出来,岂不成傻子?丞相话,不过是验证下想法。”
程郁默默无语。
周济说:“其实也不能怪你,明白你定是身不由已,只是这些日子直不知该对你说什,所以直不想见你,展颜那几个小子不知发生什事,总想变着法给们说合,若等他们来说合,们岂不更远。”
程郁依旧无语,他也不知该和周济说什,好在周济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下去:“蔡兴祖案子直在察,巨额脏银还没有找到,们当初想不错,蔡兴祖不是老大,他后边还有主谋,本来线索全断,不想被周秀这小子误打误撞,却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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