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将刚买来水果粥搁在桌面上,“头疼?”
林鹿声音很轻,像是没什力气:“只
盛危:“?”
这个医生是否误会什?
在医生看来,两个人住同个水屋,还来这种地方度假,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那只能是恋人,不过本地是全球出名旅游胜地,同性恋人他也见很多,所以也并不会大惊小怪。
挂上点滴之后,过半个多小时,林鹿烧终于退。
或许药水里面还含有些镇定成分,挂完水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林鹿烧有点厉害,医生握着他手给他扎针他躲躲藏藏,不愿意让人家扎。
还是盛危摁着他手腕他才老实。
“这袋子药水挂完,他烧就能退,”医生把针头固定好,随口问盛危:“你是他哥哥?还是朋友?”
盛危:“…都不是。”
“哦,那这个屋子是你们两个起住吧?”医生问。
话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睁开茫然地双眼:“…医生?”
“嗯,医生,”盛危低头看他:“所以你再坚持坚持。”
本地医院下班很早,基本上下午三四点钟就关门,好在还有私人医生可以联系。
胃里不停反胃绞痛,好像胸腹内脏都移位,林鹿没忍住,从床上起来跑几回洗手间,每回都是干呕,吐不出东西来。
盛危守在门口,林鹿轻轻拍门,盛危便拉开门,把他带出去。
盛危给他拔针他也没醒。
·
醒过来到第二天,林鹿昨天经历急慌马乱遭,感觉浑身都被掏空,疲惫得像是装几千斤铅球,根本不想从床上起来。
盛危按照医生推荐到当地买份水果粥,回到水屋,才发现林鹿已经醒,后背垫个靠枕,正躺在床上透过被风扬起纱帘,看着外面瓦蓝海水。
虽然不发烧,但林鹿脸上气色还是不怎好看,没什精神病恹恹,脸颊苍白在光下恍如透明,那只留针孔手正在太阳穴轻轻按压。
盛危道:“是。”
“那你注意这两天别再让他着凉,还有生鲜类也别碰,多吃点水果,糕点之类,看前面就有家芒果饭连锁店。”
盛危:“知道。”
医生看病开药速度很快,走得速度也很快,给林鹿挂上点滴之后,叮嘱几句便离开。
盛危起身把人送出去,医生摆摆手:“那行,就先走,有问题再给打电话,照顾好你恋人。”
折腾半个小时,医生终于晃晃悠悠开着小皮卡来。
盛危刚给林鹿倒杯热水,看着他喝下去。
医生后脚就进门。
当地私人医生大多都是兼职,譬如说眼前这位皮肤晒得黝黑,头上还戴顶草帽,看上去有点像种椰子果农。
私人医生在当地给人看病,见过太多游客,看林鹿就知道是什问题,“体质不行啊,太弱,这看就是吹风受寒,晚上又吃海鲜,容易闹肚子,这样给你挂点水,再吃两片药,接下来几天就在房间里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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