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甚至还没明白怎回事,腿忽然就悬空,趴在盛危背上。
盛危背着他,手里提着两人雪具,走得又快又稳,林鹿又次切身体会,感受到他们体力差距。
好在路上没碰到什熟人,其实也是林鹿多虑,大家都穿着滑雪服,还带着头罩防雪镜,脸被遮得干干净净,就算是熟人擦肩而过也不定
之前在雪道失控加速时候,他为控制速度,就已经把全身力气都耗光,现在手脚都在虚脱。
他是有心站起来,但实在使不上力气。
“手给。”盛危率先起身,掸掸防雪服上雪,随后把手递给林鹿,林鹿搭上他手,被从雪地里拽起来,只是小腿酸软,用不上力气,如果不是靠着盛危,连站都站不稳。盛危用手机给前台打个电话:“通知医生来趟酒店套房。”
林鹿坐在岩石上歇脚,想想刚才发生事情,还觉得心有余悸。
就算他早就已经经历过次,但面对猝不及防危险时,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林鹿喘气频率蓦地停滞瞬,溅起细雪黏在脸颊,融化后依然冰凉,感受到凉意他才回过神来,用滑雪仗挑开滑雪板搭扣,立即从盛危身上爬起来。
但不知道是受惊吓,还是体力透支。
林鹿刚撑起半边身体,喘息急促,头晕脑胀,作为支点滑雪杖从手里脱落,又重新摔回去,唇不巧又压在盛危唇边,差点背过气去。
如果不是他脸上戴口罩,他们嘴唇肯定碰在起。
盛危只感觉林鹿口罩在嘴角磨蹭,脊椎骨缓慢爬升上来股痒意,林鹿全身重量分明都压在他身上,但整个人却轻得厉害。
盛危打完电话走回来,抓住林鹿胳膊,把人拽起来:“你还能走吗?还是想背你?”
林鹿蔫巴巴,整个人脱力无精打采,看不见刚才兴奋劲,他只想赶快回酒店休息,但又顾虑周围游客太多,要盛危背着被人认出来,没准会成为新轮谈资。
林鹿犹豫不决,伸头往山脚下看看,好在已经临近傍晚,雪道气温逐渐下降,滞留在雪道游客也没开始那多。
他瞥眼滑动缆绳:“们不能乘缆车吗?”
“从这里到乘缆车要走路程,都够你下山。”盛危懒得再等他犹豫,不容拒绝地把人提起来,林鹿下意识把腿勾住盛危腰,盛危轻松抓住他小腿,把人背起来。
他微侧过头,就看到林鹿耳垂苍白透明,柔嫩仿佛碰下就会碎掉,发梢被汗水浸濡,不知是汗还是雪水攒在眼尾,晕湿眼底薄红颜色。
盛危忽然感受到自己耳根莫名其妙开始发烫,心脏就像装马达样疯狂跳动。
分明是在胸腔震动,却仿佛起震得耳膜都发疼。
他来不及细想原因,忍着骂人冲动,喘口粗气,本想直接把人推开,又怕伤到林鹿这个玻璃娃娃,嗓音低沉喑哑:“还不起来?”
林鹿下巴搭在盛危肩膀,闭着眼喘气:“…咳咳…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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